冼如星不知道他在窃喜些什么,索性不去理他,自己在脑海中思考生意上的问题。
白糖的销路已经确定,她还想将甜品生意也做大,不光是蛋糕什么的,上辈子的果汁饮料都可以拿来做参考。不过包装还得设计一番,否则价格上不去,走平民路线成本又降不下来。
“那个、你方才出声维护我这点,做得很好,非常好……”突然,朱厚熜憋了半天弄出来一句,见冼如星看向自己,立刻又装作毫不在意地望天。
冼如星:“??”
没明白对方说的什么意思,但她向来很懂得揣测上级心思,所以还是表示这都是自己应该的,顺便夸了几句,希望他能保持中。毕竟以后当了皇帝,多些善心,老百姓也能多点好日子。
“可不敢了,稍微做点好事儿,你看那费老头对我喊打喊杀的,我算看明白了,朝廷养我们这些藩王就跟养猪一样,谁会指望着猪能撑起这个家呢?”少年自嘲地笑了笑,神情有些落寞。
“额……也说不定吧,再等半年,万一猪真能翻身呢。”冼如星随口打个哈哈。
朱厚熜听罢愣了一会儿,旋即一个激灵,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冼如星随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然后便退下,徒留其一人内心翻江倒海。
……
再说陈二狗,当日被冼如星打走后,便回去研究起了养牛的生意,结果在投入后现竟然真的有的赚,然而越是这样,他反倒觉得无起来。
这点子小打小闹的买卖,冼仙师随意就能说出一堆。虽然安稳,但这种生活真是自己想要的吗?
想见江南难得地,粗枝大叶的陈二狗思考起了自己往后的人生,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后狠狠一拍脑袋,将养牛生意低价转给了好友,拿着钱挑了几份礼物,托人送进王府,借口想要见冼如星一面。
事情的展比他想象中顺利的多,第二天冼如星便请他去上次的糕饼店一聚,见到后二话不说,直接拿起一幅画,指着问道:“你这东西从哪儿来到?”
“啊?是、是俺家隔壁的一老书生给画的,他之前为宁王叛军运粮草,也是个可怜人,现在在安6买画,想着攒够银钱回老家,俺看他画得不比外面的差才寻思照顾下生意,绝对没有对仙师不敬的意思。”陈二狗慌忙解释。
冼如星听完后面色古怪,半天,开口道:“你别多想,我也觉得这画不错,对于这位老先生想要结交一番,麻烦你引荐一下。至于你所说的事儿吗,实不相瞒,我这里确实却人手,但现在都是些琐碎的杂事,你是个有本事的,来未免有些埋没。不如这样,先在我这儿试用半年,工钱照常,等半年之后咱俩再定契,你看怎么样?”
陈二狗自然应允,旋即有些好奇道:“仙师,那画画的老书生很有名吗?”
冼如星苦笑,何止是有名,手头这画拿到后世拍卖,自己怕是几辈子吃穿不愁了。
只见那画卷末尾,赫然写着“吴郡唐寅”四个大字。
算起来唐寅唐伯虎今年与费宏年级差不多,但却比对方还要苍老枯瘦,半点也瞧不出风流才子的样子。
见到冼如星之时,神色十分拘谨。
想来他年少得志,祖父唐泰还是朝廷兵部车驾主事,也算是个望门,结果死在土木堡之变。父亲开了家小店维持生计,唐寅府试乡试皆为第一,原本是前途无量,结果倒霉被卷进科举舞弊案,虽然最后证明是无辜的,依旧被朝廷判定永不录用。从此一蹶不振,后来得到宁王赏识,察觉其有造反之心后不惜装疯裸\奔来逃避。宁王估计是知晓其心思,咽不下这口气又拿其没办法,于是干脆压着他进了讨伐安6的大军。
万幸的是,唐寅最后还活着,不过经历过这些,整个人也都沉寂下来。
冼如星与他聊了几句,在确定就是本人后对其出了就职邀请,自己刚好需要一个产品设计,唐伯虎的美学造诣还是值得信赖的,工钱给的也十分丰厚。……
冼如星与他聊了几句,在确定就是本人后对其出了就职邀请,自己刚好需要一个产品设计,唐伯虎的美学造诣还是值得信赖的,工钱给的也十分丰厚。
原本以为对方还要犹豫一下,谁知唐寅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同时表现得十分积极。原本知道藩王的人来找自己,他还以为又是跟宁王一样,要招揽人才不怀好意,写字作画本身就是他兴所在,如此倒也算专业对口。更别说待遇这么好,唐大才子松了口气,他总算是能吃顿饱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