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如星:“……”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爹害怕你才故意把你丢山上的?
在他周围,寿姐儿和跑腿道士刘栓正全神贯注地听着,时不时鼓掌捧场。见到冼如星来了,连忙起身凑过去。
许是坐得久了,寿姐走路有些不稳,冼如星连忙把小姑娘扶正,温声道:“今日怎么过来了?之前不是说最近要跟着娘娘学女红的吗?”
寿姐儿脸蛋微红,声若蚊呐,“那个、那个奶油……”
冼如星微愣,旋即反应过来,笑着摇摇头,“是了,怪我忘了。算起来时间也差不多,刘栓,把东西拿出来吧。”
自从做起白糖生意,冼如星就一直想着怎么将利润最大化,东亚人对甜味更敏感,实际上并不是很能吃糖,于是她将主意打到了甜品上。
在古代制作黄油不算很难,直接鲜牛奶冷藏静置分离打就好,刘栓力气大,正适合做这活儿。有了黄油,之后的奶油奶酪什么的也很方便了。
在刚取得黄油后,冼如星曾给寿姐儿和6炳烤过一次曲奇饼干,直接把两小孩儿香迷糊了。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完,听说有奶油比这个还好吃,便三天两头的往社稷坛跑。
冼如星用奶油做了泡芙蛋糕等小玩意,6炳与寿姐儿吃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担心两人积食,她也没弄太多,最后还给后院的蒋王妃送去几份。
蒋氏此时正与儿女说着
想见江南话,一看见她们便笑了,“仙姑来了,刚好,福安,快谢过仙姑。”
福安是蒋氏的长女,比朱厚熜还要大两岁,刚办完及笄,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因为身子骨弱,平日很少出门。这次因为兴王府平定叛乱有功,不仅朱厚熜提前顺利袭爵,就连福安也被封了郡主。
有了这层身份,福安以后的人生也能顺遂许多。
“多谢仙姑。”福安生得弱柳扶风,是个病美人,兴王许是基因有问题,这几个孩子里只有朱厚熜还算强健,剩下的都身子骨都不太好。
“郡主言重。”冼如星连忙回礼。兴王府做事妥帖,已经赏了她好几次,自己现在吃人家用人家的,实在挑不出什么。
蒋王妃看着小道士,怎么瞧怎么喜欢。老兴王与先帝弘治关系其实一般,她之前一直担心朝廷在袭爵问题上难为自家,好在这位仙姑是有真本事的,看来以后要多多仰仗。
思及此处,蒋氏犹豫了下,还是开口道:“仙姑,我这大女儿今年已经十五,等明年出了服就可以议亲,最近有几家上门打听的,你说我是现在准备,还是再等等……”
“母妃。”福安估计是没想到自己娘亲竟在大庭广众下提起婚事,一时之间羞红了脸。
旁边的朱厚熜也皱眉,有些不满道:“这也太早了吧,阿姐怎么也要留几年。”
“这还早?正经人家的姑娘十岁就开始议亲了,之前是因为你父王的病才一直拖着,去去去,这没你什么事儿,大人说话小孩子莫要插嘴。”蒋氏是个明快人,即使对唯一的儿子也实行铁棍教育,朱厚熜不敢反驳,只能气哼哼地坐回去,顺便还对一边偷笑的冼如星翻了个白眼。
清了清嗓子,冼如星缓缓道:“娘娘,我观郡主命格,是个有后福的,所以这亲事不如几年后再说。”她虽然不清楚福安以后怎样,但对朱厚熜的未来却一清二楚,想来公主怎么也比郡主嫁得好些。
蒋氏得到答案,心里已经有了决断,如此便暂且不提。
临走前,冼如星又看了看纤纤弱质的福安,一咬牙还是开口道:“娘娘,按理说贫道不应掺和王府内宅,但深受您一家恩典,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讲。”
蒋氏一愣,不明道:“仙师但说无妨。”
“我观郡主病骨支离,但又没什么大毛病,想着平日多走走就好,可是郡主又有缠足,气血难免不通,长此以往,怕是要步了老王爷后尘啊!”
明代女子裹小脚已经十分普遍了,是否缠足甚至成为社会地位、贵贱等级的标志,并且不同于前朝只需要将脚缠得纤巧些,还追求要裹成角黍形状。前些日子,就连寿姐儿都要开始裹脚,对此现代人冼如星表示深恶痛绝,所以特意将话往严重了说。……
明代女子裹小脚已经十分普遍了,是否缠足甚至成为社会地位、贵贱等级的标志,并且不同于前朝只需要将脚缠得纤巧些,还追求要裹成角黍形状。前些日子,就连寿姐儿都要开始裹脚,对此现代人冼如星表示深恶痛绝,所以特意将话往严重了说。
果然,提到老兴王,蒋氏面色大变。她因为出身将门,小时候是没有缠足的,因此在京城没少受人笑话,所以早早就给大女儿安排上。直到今日听见冼如星这般言论,方才觉得一阵后怕。
朱厚熜对此不是太懂,但见冼如星说了,也命令赶紧给自家姐妹放脚,以后兴王府内再也不许提“缠足”二字。
好在福安因为身体太不好,身边丫头婆子心疼,缠足带总是放宽几寸,所以脚掌虽然无力,但还没怎么变形,日后多锻炼锻炼估计能恢复。
蒋王妃觉得愧对女儿,以后也表示不会再拘着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活了十几年,突然间获得自由的福安郡主一下子茫然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