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遠山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嗆到。
什、什麼?!
問錯對象了吧?問他?!
第6o章
在醫院住了兩天,沒有復燒的情況出現後,余歲領了一堆藥就回家靜養了。
以為出了院就能自由些?
不,他媽盯他跟盯犯人似的。
只要活動區域過客廳的距離,就能感覺到背後有一股灼熱的視線。
背後冒汗。
有點像古代結婚,婚前兩人不得碰面似的,還得偷偷溜出去私會。
逮到一次就算了,兩次三次之後,不耐煩的倒是余歲。
於是提前了三四天,兩人連夜跑回學校,秋女士這下想抓人都得先跨個省,而正如余歲先前計劃的那般,他的大學生涯還有三年時間,總不能時時刻刻看著他。
一個字,磨,讓他爹一塊磨。
總有鐵杵磨成針的日子。
但回到學校就能自由了?
不,學校里盯他倆的人可不比在家少。
比如晚上回到宿舍,開門看到三雙鈦合金眼,死死盯住自己。
楊希:「我們就是。」
錢松:「比較好奇。」
胖胖:「好奇好奇。」
余歲:「……」
余歲冷漠臉:「別好奇,我是個有家室的人。」
「好好好,行行行。」舍友們表示習慣就好。
「。」
余歲走進去,順便把手裡的夜宵分了分。
楊希立馬端正態度:「哇,嫂子太客氣了。」
錢松也跟著:「好,嫂子人好。」
胖胖已經塞了滿嘴,含糊不清了:「嗯嗯嗯……」
還有多出的一道聲音,來自錢松的女朋友:「草!磕瘋了!」
洗過澡躺在床上,余歲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所以有些事情總歸是不方便。
接下來的日子,幾個室友突然發現,余歲開始忙起來了。
每天早早就出門,有一天早上五點多,楊希打了一個通宵的遊戲,剛從網吧回來就看到余歲背著包,在整理地上堆成小山的畫紙。
楊希「嚯」了一聲,以為他現在就準備出門。
誰知道余歲涼涼道:「我剛從畫室回來。」
頓了一下,他又說:「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我每天十一點就睡了。」
楊希簡直不要太震驚。
連續很多天都在熬大夜,不只是寢室里的人擔憂他會不會猝死,英年早逝,還有找不到人的那位化學系大佬,最後上門看到床簾里睡得安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