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袭击我们的人,对面监视的警察装没看见,等结果出来,他们就立刻出现并以打架斗殴的罪名把他们全抓进监狱”
佛手文身形一晃“人手全被抓了”
刀疤英脸色灰败“留下来的人不成气候了。”
佛手文捏紧手,又悄悄松开,落在刀疤英身上的目光尤为阴冷,反正他已经从霍文鹰手里拿到向阳集团,又早就金盆洗手,与和记、号码帮没关系。
思及此,佛手文放宽心,面上还做出震怒隐忍的样子。
“港府、警方和新记合作,对我们的反击,不得不说的确效果显著。不过沉寂多天,突然反击,攻势猛烈,总觉得不太对,上面的大人物也跟我断了联系”沉吟片刻,佛手文说道“先避风头,藏起来。”
刀疤英跟佛手文是合作伙伴、也是竞争对手,斗了十几年哪里不了解他的为人,当即狐疑“你看起来不怎么着急。”
佛手文面上冷静“你不信我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如果船翻了,我也好不到哪去。”
刀疤英冷笑“你说得对,可是如果船没翻,而我落水了呢”
佛手文讶然“怎么这么说我当然会帮你处理好身后事。”
刀疤英脸色剧变,拔1枪便冲佛手文射击,砰一声,枪口冒烟,黏稠的鲜血滴答满地,手枪落地,而刀疤英的后脑勺被一把手1枪顶住,逼得他连掌心被贯穿的痛呼声都吞回肚子里。
“佛手文,你敢做二五仔”
佛手文嗤笑“被抓的是你,怂恿那帮社会败类上街捅人的是你,袭警的是你,逼良为娼的人也是你,跟我有关系你搞清楚,犯法的是你,跟我、我们的大老板有什么关系不过我猜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是道上混的,为了家里人好,就算明知自己背锅,嘴巴也得闭紧点。”
刀疤英被缚住双手,愤怒地挣扎,眼睛里满是恨意和杀气,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身体却动弹不得。
佛手文“报警。就说祸乱港城的头头在这里。”
言罢,又要人将霍文鹰带过来。
进入客厅,霍文鹰看清形势,一下子猜到结果,经过刀疤英身边时说“被人出卖”
刀疤英啐他一口“孬种把你父亲的产业拱手让给这条毒蛇,如果你是我儿子,早被我砍死”
霍文鹰笑了,“谢天谢地,你不是。”
他大大方方做在佛手文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喝完三杯解了喉咙的干渴才说“文叔亲自喊我来是终于被我诚心奉上的家财感动还是念着我父亲的交情,准备放我离开”
佛手文“小霍,你认识新记的陈老头”
霍文鹰“谁不认识新记的陈老大不过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佛手文笑吟吟地看他“新记黄雀在后,突然包抄和记、号码帮,差点把我的产业一锅端。”
霍文鹰“你有向阳集团,正经合法的产业,还管那些黑色地带产业做什么不会两手抓、两样都要吞不是吧,文叔,太贪心会折寿的。”
佛手文“你身边那个姘头呢你失踪多日,也不见他来找你。”
霍文鹰直视佛手文试探的目光“他每天都在楼下等,您真不知道”
程北联系陈老头私底下处理外面的事,但是每天都在附近徘徊,尝试解救他,霍文鹰不信佛手文不知道程北闹出的动静。
佛手文当即扭头问左臂右膀,得到肯定回复才假惺惺地说他才刚知道,又道他已经带来律师,只需要霍文鹰本人签署最后一份协议就能让向阳集团完全属于他“我不会做太绝,到时你能拿到一笔钱,但是不能继续留在港城。”
霍文鹰皮笑肉不笑,拿过律师拟定的产权转让协议翻看,看到某个日期时不由嗤笑“什么因资金周转不灵于2o16年转让霍氏集团居然把日期伪造到两年前,那时我父亲还没死,您倒是会编理由。”
佛手文“快签了吧,好送你回去吃早餐。”
身旁有佛手文的催促以及数只冰冷枪支的威胁,还有刀疤英的极力劝阻,霍文鹰仿佛知道他没有退路,只好冷着脸签署最后一份协议。
签署完毕,霍文鹰问“需要我亲自到场做公证吗”
佛手文“不劳费心,早就做好了。”
霍文鹰面露诧异“你们贿赂了既然已经公证完毕,何必还要我签署协议”
佛手文得到公司,心情大好,便不介意回答霍文鹰的问题“以备不时之需。”
霍文鹰嘲讽“是怕我反悔打官司吧。”
佛手文“世侄聪明。”
霍文鹰僵直后背冷冷地看他,半晌后陡然融化眼里的冰,肉眼可见地精神松懈下来,悠闲地靠着椅背,嘴角噙着一抹轻松快意的笑。
佛手文心生疑窦,刚要开口试探却听外面警笛声震天响,手下感叹才报警不到十分钟就来人,这帮警察什么时候效率这么高了。
很快警察上门,带走刀疤英,霍文鹰起身同佛手文道别,就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