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打车到市公安局,案子结了,锤子上提出来两个人的dna,苏和程强。凶手是苏的养父,铁证如山,他也招了。
二十八日晚上,他喝多了酒□□苏,苏挣扎他拎起放在墙边的锤子砸死了她,母亲从外面回来看到满地的血,刚要哭被程强抱住,程强哄她。
如果他被警察抓了,家里没人赚钱,他们还有个儿子。
苏的母亲帮忙抛尸,清洗家里地板,伪造女儿失踪。他们没有想到那条寻人启事在上炒的那么热,他们也不知道苏的灵魂会回来报警。
签完字小王站起来,“你——”
话没说完,门被推开秦峰大步走了进来,他示意小王,“你先出去。”
门被关上,秦峰拉开椅子坐下。
林梵疑惑,“案子不是结了?”
“是结了。”秦峰把一个笔记本推过来,“这是苏的遗物,也许是巧合,我们最后一次搜她家的时候从柜子上掉下来。”
林梵翻开,笔记本陈旧,边缘已经卷了起来。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灵魂?天生的?”
“不是。”
前面都是些琐事,林梵翻到最后一页。
二月二十八,小雪。
妈妈去上班了,他在喝酒,他喝多了一定会打我,我很害怕。我把门反锁,希望门足够结实,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度过一夜。
今天是我的生日,没有蛋糕没有蜡烛,只有我一个人。
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有一盒神奇的火柴,能让我回到五年前,能让我见到我的爸爸妈妈。
火光里,热闹的生日派对,香甜的蛋糕还有漂亮的裙子,她有很多很多的朋友。没有嘲笑,没有侮辱,没有耳光。阳光普照大地,温暖干净。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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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梵背着包恍恍惚惚的上车,她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漆黑。
心一寸寸的沉下,苏是彻底走了吧。
车子摇晃,她闭上眼,很快睡着了。
突然肩膀上捱了一下,她疼的立刻清醒。
“姑娘,你能让座么?”
林梵视线还不清晰,折腾了一天一夜,她睡糊涂了。
“什么?”
中年女人一把拉起林梵,“年纪轻轻装什么?一点素质没有,没看到我女儿是孕妇么?站了半天都不知道让座。”
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厢里已经挤满了人,林梵被暴力拎起来,车子一个急转弯,慌乱中抓住身边女人的胳膊才站稳。女人立刻爆炸了,甩开林梵,“这是想干什么?想把我这个老骨头给推倒啊?都来评评理,看看这姑娘心有多狠!说她两句,这想要人命了。”
“我没有。”
林梵连忙松开她抓住了扶手,回头座位上已经坐了个年轻女人,孕妇?肚子平坦。
“你还说你没有?刚刚那么多人都看着的,你占着孕妇座位,我说你一句起来推我,挺厉害啊?”
林梵一个头两个大,“我要是真想推你,你现在能站着?我是不小心碰到了,我道歉行么?对不起阿姨。”
转身往出口走,不想和这女人缠斗,不可理喻。
措不及防,后背被猛地一推,拥挤的人群在林梵倒下那瞬间愣是给让出一片空地,林梵结结实实栽了,脸撞在车底。
她不想死,她才十岁。
棍子打在头上,苏扑倒在地,她瞪着眼仍然是往前爬。
她想活着。
又一棍子砸下来,敲碎了她幼小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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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三月。
冬日纠缠不休,春天又迟迟不肯来。整日阴雨绵绵,湿冷沁入骨头缝隙,令人难以忍受。
林梵从医院走到典当行浑身湿透,拿掉羽绒服帽子,她推开了红木大门走了进去。
“找谁?”
“金老板在么?”林梵听到自己的声音细弱蚊蝇,她鼓起勇气,重新喊了一声,“金老板在么?”
“哦,在的你稍等。”
林梵站在空荡荡的大厅四处看着,很快叫金老板的男人走了出来,金老板长的颇有奸商气质。
贼眉鼠眼,不像个好人。
“你啊?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