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哲年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看着消极怠工的程哲年，汪鱼面色有些不虞，想到对方身份后，还是只能叹气作罢，转身离开朝着后台的方向追了过去。
在汪鱼离开后没多久，白浮昊就趁乱走到了罗淼仁身旁，而负责监视的程哲年对此完全没有现。
……
后台，明笙随便推开一间屋子，微抬下巴示意唐楚荆自便。
自从上次明笙狠狠电了他一回之后，唐楚荆看上去老实多了，至少在她面前是这样。
唐楚荆站在原地没有动，半晌，他沉声道：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关于我异能能级的事情的？”
明笙看了一眼手机上白浮昊来的消息，只能忍着厌烦敷衍了唐楚荆两句：
“下雨天。”
唐楚荆皱了皱眉。
他那天回去之后，就找人重新查了当年的事情。
捉妖师的考核评定不仅和知识储备有关，也有相当大的一部分因素，是看捉妖师自身的异能等级。
换而言之，只有极少数在妖力敏感度上天赋卓越的人，才有可能在异能等级不高的基础上获得较高资格的捉妖师评定。
他原本的控电异能资质才堪堪攀上b级，要想拿到a级捉妖师的评定资格，必须提升异能等级。
但是异能者原本就是万里，乃至十万里挑一，更何况用人力去强行提升一个元素系异能的等级。
唐楚荆不甘心，他动用整个唐家的资源，想要找到提升姿势的方法，却一度碰壁，就在他快要丧失希望的时候，唐清韵却忽然给他带来了一线生机。
他记得那天是个大雨天，学校放假，明笙也难得回家了一趟。
清韵偷偷把一份古籍资料交到了他手上，还对他说：
“哥，这是我一个同学家里私藏的准备出售的家传古书，我看你最近好像在找这方面的东西，就盘下来啦，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下雨……对了，那天明笙也在！
一定是她听到了他和清韵之间的谈话，才会知道这件事，难怪他的人查了这么久，依旧查不出任何线索！
唐楚荆抹了把脸，像是在抹掉自己曾经摆不上台面的过去：
“既然你知道这件事，那我也没必要瞒着，对，是清韵帮我找来的古籍让我成功提升了资质，我不是脑子不清醒的人，如果可以，我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妹妹这么冷淡，转而去帮着和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妹。”
唐楚辞越说越顺畅，就像是找到了明笙的把柄一样：
“但是你看看你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把自己搞成了异能者，身为镇妖司a级捉妖师，我很郑重的告诉你，普通人是这辈子都不可能靠后天进化成异能者的，你迟早会因为自己的一时贪欲付出代价。”
明笙放下手机，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大的笑话一样，缓缓重复道：
“你说，那本古籍是唐清韵给你找来的？”
唐楚荆表情松动，语气中不难听出对唐清韵的爱护：
“那是自然，清韵当时瞒着你，就是为了让你不要多想，现在看来，她的决定才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