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打在钢筋铁骨的洛老魔身上是半点也不疼,但直接把她老人家给打懵了。
我被打了
我竟然被人给打了
开天辟地这么多年我竟然被一个凡人用扫帚给打了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然后就又挨了一下。
“看什么看”老板娘泼辣的指着她鼻子骂道,“小妖精眼睛还挺大”
“呵呵呵呵”
洛宓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
老娘要你死
于是刚被扫帚一通痛打的年轻公子一抬头,就看到了自己的旧爱和“新欢”撕打成了一团,正在千方百计的想挠花对方的脸。
“这是干什么呀,快住手”
男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想上前劝架又怕被张牙舞爪的二人波及,然后他就看到洛宓麻利的骑到老板娘身上,双方你来我往中终于开始夹杂着老板娘崩溃的尖叫。
“谁来把这个疯女人拉开啊啊啊”
等到事情完全平息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整个茶馆大堂就像是刚经历了一场小型飓风,只剩下一片狼藉。
年轻公子顶着脸上数道抓痕坐在了二楼最舒适华丽的雅间,看着侥幸捡回一命的老板娘对着就差上房揭瓦的洛宓予取予求。
“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火气不小。”说着老气横秋的话,洛宓拿起桌上的茶盅就是一顿牛饮,喝完还“啪”的一声把杯子砸到桌子上,吓得已经肿成猪头的老板娘跟着颤了一下。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她现在可知道了,眼前这个大马金刀跨坐在绣凳上的可不是什么狐狸精,而是前来索命的阎王爷啊
大约是她战战兢兢的样子与之前泼辣的作风反差太大,洛宓掀了掀眼皮,终于了一次慈悲,“行了,跪安吧。”
于是老板娘夺路而逃。
雅间里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虽然与年轻公子最初的设想相差甚远,不过好歹也算是终于独处了。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缓解了一下尴尬,整理了一下已不复风流倜傥的外表,对着洛宓露出了带着几分殷勤的笑容,“姑娘”
“叫什么姑娘”洛宓又“啪”的一声把杯子砸到了桌上,“叫前辈”
“好好好,前辈,前辈,”公子连忙答应,然后他舔了舔嘴唇,酝酿了一下,“虽觉冒昧,但晚辈对前辈一见倾心,自内心想要亲近,还请前辈不要见怪。”
洛宓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傻子。
正常人会在被老情人拿着扫帚痛揍一顿后第一时间就去找新欢告白吗这位未免也花的太清新脱俗不遮掩了吧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直白,公子状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前辈不要误会,我与那孙二娘是曾经有过一段情缘,可缘分这种东西就如清晨花瓣上悬挂的露珠,纵然在丰沛时异常华美,可也转瞬即逝,当旭日东升,露珠如我对她的爱恋,消失无痕,无法追悔。情之一字,本就无法强求,缘聚缘散,无悔即可,可惜这个道理,二娘一直都不明白,才会在今日唐突前辈。”
听着他振振有词的歪论,洛宓感觉一个新世界正在眼前徐徐展开能把露水姻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他还是第一个。
真可谓是不要脸至极了。
“沙包大的拳头见过没有”她决定帮他清醒一下。
“这正是前辈的迷人之处啊”对女孩言辞里的威胁充耳不闻,年轻公子两颊泛红,“每朵花的香味、颜色都不会相同,真正怜香惜玉之人又怎么会将自己禁锢在世俗的偏见之中秀美的杜鹃固然惹人怜爱,但难道艳丽的牡丹就不值得再三垂怜了吗如今我与前辈相遇,正是双方被月老红线维系的证明啊”
醒醒,咱俩根本不是一个物种。
洛宓想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老祖母看脑子进水的小孙儿般的慈爱,准备身体力行的帮他“幡然悔悟”。
然而还没等她付诸行动,只听“砰”的一声,雅间的大门被人从外踹开,公子闻声扭头,在看清来人时怔了一下,一句“怎么是你”已经到了嗓子眼,就被大步走来的李歧一脚踹到了脸上。
偷偷跟在后面的老板娘看到摔倒在地的公子,出了惊恐的叫声,“莫郎”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风萧萧兮易水寒、三只糖醋排骨灌溉的营养液。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