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遭雷劈是一种什么体验
李歧只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还要承受着宗门长老怪异的眼神。
“臭小子,”张善在查看了他丹田内光的灵台后松开了手,只是眼神依然让承受者背后毛,“一日的功夫就从练气七层到筑基成功,你到底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不,我只是生不如死的过了一天。
李歧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只是他一沉默,对面的人难免就想歪了,张善的眼睛在屋子里溜了一圈,没有现昨日见到的那个漂亮丫头,忍不住在心里瞎琢磨。
难道是这个臭小子明面上半推半就,实际上阴险的采补了人家,姑娘现就气跑了
他心里念头一起,眼神里不自觉就会带出来些,看的李歧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而实际上,张善遍寻不到的漂亮丫头正靠在床头上,与抢救出来的包袱一起体会何为乐极生悲。
刚刚偃苗助长了一把的洛宓望着不远处的一老一少,只觉得悲从心来。
谁知道晚上吸收的月流浆这么不抗用,她才刚蹦哒了一天就被打回原形了,嘤嘤嘤。
这可真是冤枉了月流浆,毕竟旁人也不会像她一样刚吸收了一晚就分出剑气帮人修炼,还凑热闹挡了挡筑基雷劫,这么一套下来本来就入不敷出,结果晚上又因为劫云盖住了月亮,愣是得不到半点补充,于是就这么悲催了,真可谓是自作虐不可活。
“方才已经有人前来查看了,我率先通知城内的卫队店里有人突破,但搞出这么大阵仗来,你也不能在这里久呆了。”撇开了乱七八糟的思绪,张善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紫金观的人还在找我,”李歧冷静的说道,“若是匆忙撤离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他们认不得我的长相和师门,我又没有修习九炼大法,就算打了照面,也没有怀疑我的理由。”
“就算这次怀疑,下次呢大下次呢”张善语气不善的问他,“你自己算算这一年多来杀了他们多少人我不是说过吗离那群正道人士远一点”
李歧敛下了眼眉,“我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可别人不会这么觉得”张善瞪了他一眼,“你明天就给我赶紧走,回宗门去”
李歧闻言顿时不说话了。
瞧着少年倔强的模样,张善眯了眯眼,“我知道你不愿回去,但只要你还是炼魂宗的人,就迟早都要回去,还是说你打算退宗”
“您不如直接问我打不打算找死好了,”李歧眼皮都没掀,“您放心,哪怕我没几年好活,也不打算提前自我了结。”
“你最好能看得开,”被堵了一句的张善没好气回道,“咱们是魔道中人,续命的法子多的是,千万别钻死心眼。”
然而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信,如果命数能够随意更改,宗主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厌弃放任到如此地步,堂堂一名炼魂宗少主,不仅拿着大路货色的心法修炼,就连半句来自长辈的指点都得不到,说出去真是连鬼都不信。
炼魂宗上下谁不知道,宗主高盏对自己这个幺子多看一眼都嫌烦。
说起来这对父子也是奇了,光看长相的话真是半点也不相似,儿子也没随父姓,反而是由早逝的宗主夫人做主姓了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李,宗门有好事之徒私下传言夫人给宗主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引得无数人心痒痒,偷偷推算着二人的关系,就想挖出一个大秘密。
作为一名清闲的长老,张善也跟风推演过二人的命盘,起初抱有多大的希望后来就有多大的失望,最后得出的结果真是铁的不能再铁亲父子,比真金都真。
也真是不知道李歧这张漂亮脸蛋到底是随了谁,考虑到宗主那张鞋拔子脸,可能是传自夫人那边的某位长辈。
不过事实证明,光脸好看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命数说你活不过弱冠,那你就活不过弱冠。逆天改命并不是像上嘴皮碰下嘴皮那么简单,就算避过了第一次死劫,后面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逃过了,后面还有刺死、病死、摔死各类死法,实在不行还能从天降下一块巨石砸你头上,反正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人要是倒霉,那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您说的对,”李歧点了点头,浑圆的猫眼一弯,微微显出了点笑意,“我一直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
少年从表情到言语都一派从容,可张善就是觉得浑身都不对劲,正待张口追问,突然眉头一皱,面色立即不虞了起来,“紫金观的牛鼻子疯了不成,大半夜的来老夫这里撒什么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