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說「嗯,我過去待一會晚點回來。」
喬悅平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點什麼,與盧彩鳳的視線一交匯,又被壓了回來。
盧彩鳳笑著對喬念說,「不急啊,你倆這麼久不見面多聊一會兒再回來。他一個人在外面也挺不容易的,你多關心一下。」
喬悅平又張了張嘴,對著喬念就要出門的背影,卻又被盧彩鳳一個眼神壓了回來。
喬念的門剛關上,盧彩鳳就坐到喬悅平身旁,眉飛色舞地興奮道,「國家隊哎,這孩子有出息的。而且早五、六年就一直纏著念念,我懷疑他喜歡我們家閨女很久了。」
喬悅平面露難色,半晌說出一句,「就怕模樣長太好了,年紀又比念念小,以後花心怎麼辦?」
盧彩鳳拍著喬悅平的臉,「要點臉吧。論花心誰比得過你!」
喬念取了乳膠手套回來,陳奇已經快洗完了。共計兩個盤子三個碗,兩雙筷子。喬念連忙把他擠開,「讓我來。」她大剌剌地說。
然後抄起櫥柜上僅剩的一個盤子,開刷。
沾洗潔精抹盤子沖洗瀝乾一氣呵成。喬念長舒一口氣,轉回頭「厲害吧?」
他沒走。就站在她身後。她一轉過來,險些撞在他下巴上。她驚得一歪,他順勢就把兩隻手支在了她身側。
「厲害。」他說。
喬念一下就麻了。太近了。上下滑動的喉結就在她眼前。她不著痕跡地往後仰著。想說『你讓我一下』,沒說出口的時候,她聽到他嘆了一口氣。
用著很黯淡的聲音說,「你做什麼都厲害。」
喬念的心咯噔一下。這人是受了多大的打擊啊?她從沒聽他這麼說過這樣喪氣的話。以前連肉都吃不上、洗衣機的電費都花不起的時候也沒這樣過。
難道決賽都沒進?是不是前面的職業發展太順利了,在市隊、省隊的時候都是絕對的主力,來到國家隊厲害人多了,自己不起眼了,所以接受不了?失敗了?
他低著頭,額前稍長的碎發就觸在她頭上,一下下扎著她的額頭、鼻尖,癢。她又不忍心躲開。只能壓抑著,說「你別灰心,世界上哪有那麼容易就能達到的成功?都是從失敗中堅持下來的呢。你是隊裡最年輕的,你怕什麼?總有……唔」
他毫無預警吻上了她。
這個夜晚,沒有從前那般狂野暴虐,沒有從前那般肆意妄為,他只是很溫柔地吻她。兩隻手撐在她身後的料理台上,手都沒有挨她一下,只用嘴唇,一下下很輕很輕地啄她的唇。
啄得她心酸。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呢。原來是多野的呢,現在連做這件事都有氣無力的,跟要死了似的。想推他來的,可他喚了她一聲「姐姐」。
喬念一下子不會動了。
他抵著她的額頭,靜靜地說,「換你親我一下?」
或許是這樣陰冷著下著冬雨的夜太過寂寞,或許是他那鋒利眉眼間的乞求太過誘惑,喬念幾乎是想都沒想,渾渾噩噩就仰了頭,張了唇,碰上他那薄薄的雙唇。
第一次,她含著他的。主動挨上了他。陳奇高大的身形明顯一僵。唇上都不會動了。
她退回來的時候,柔聲問他,「到底怎麼了?」
他痴痴望著她半晌,才開口說了一句話,「我得冠軍了。冠軍賽。」
話音剛落,狂風驟雨來了。他一下把她抬起,坐在料理台上,整個人擠在她兩條腿中間。一手壓著她腰、一手托在她腦後。唇舌就開始狂轟濫炸。
喬念整個人都懵了。
這什麼情況?不是說很難過的麼?不是難過得都不想說話了麼?不是很落魄的麼?只是眼下情形哪裡容得她多想!
呼吸都被他奪去了。喘氣也得靠他施捨。
這人什麼都聽她的,唯獨在這件事情上特別狠、特別野。她完全治不住他。喬念感覺自己都要被他勒進他身體裡去了,從上到下,哪哪都要嵌進去。
別說推,根本沒空間給她推。
到後來她連拒絕的鼻音都發不出來,在他手上顫個不停。被抱上二樓,躺在床上的時候喬念才回過神,哭唧著求他「陳奇,不要。咱倆不合適。」
他的話也說不順利,憋著忍著說,「你試試,看合不合適。」
第一次的時候他按著她的頭,她想躲都移不動身體。他哄她「你讓我這次,我以後都聽你的。」
喬念搖頭,心裡一萬個聲音在喊叫『你不能這樣做』『你別害他』,可是那人說得話教人心疼得想流淚。
他用支離破碎的聲音說,「我愛你,給我,求你」,他說,「想你很多年了」,他說,「我拿冠軍你高興麼」,他說,「我只有你,你可憐可憐我」,他說「以前我都聽你的,以後也都聽你的,就今天你滿足我一回」……
縱是那一萬個聲音都在喊叫『你別去禍害他』,喬念的身體卻根本聽不進去意識的差遣。她的手和腿毫無意識地纏上他,聽他喚她「寶貝」的時候,她痛得流出眼淚。
他被她弄瘋了,根本不懂分配體力,全程衝刺,像他跑百米一樣快。於是,很快就交待了。
他伏在她耳邊說,「對不起。」
喬念眼角還是濕的,單疼了,撫上他寬闊的後背,「沒事。」
她以為他說『對不起』是因為做了這件事。
她不知道他說『對不起』是因為沒做好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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