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她望過來,他裹著的嘴還又嘟出來一塊。
喬念想半天,「你牙疼?」
陳奇撇了撇嘴,把牙咬齊,張開嘴唇。給她看。
「我牙很好。一顆蛀牙都沒有。」
「真的?」喬念覺得不可思議,「你張開,我看看裡面的磨牙。」
她不信。
陳奇眼睛都要氣綠了。誰要跟你討論蛀牙的事。你剛才說誰帥?
他低頭不理她。
喬念也沒空理他。她在陳奇的畢業照里發現了一個人。
站在第一排,最中間;長得很漂亮,肉眼可見的班花——好眼熟的樣子。
喬念想啊想啊,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女生是誰。可就是覺得她莫名眼熟。
她問,「這個女孩子很漂亮,她叫什麼?」
這就結束了?陳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下文了?就不管他了?他都明顯生氣了,她看不出來嗎?
「虞若晗。」他嘟囔了一句。
不認識。
喬念眼睛不大認得人;見過幾面的也不一定能再認出來。可是腦子好使,人名她是記得住的。這個名字她真的不認識。可能只是因為好看吧。
臨回家的時候,陳奇拿出一個滑鼠墊,非要送給喬念。
喬念說「我不用,我家有。」
他說,「這是個能墊著手腕的,比普通的舒服。」見她還是不收,又解釋道,「是比賽得的獎。我也用不著。」
喬念拿了滑鼠墊,陳奇說,「我送你回家。」
喬念,「?」
她家就住對門。準確地說,五步就到了。還得說步子小。
陳奇還是把她送到門口,她按指紋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她。
跟她說,「我明天上午要去訓練。」
「哦,」喬念打開門,「那白白。」
她關門,拽半天門不動。
喬念探出頭,門被他在外面扯住了。
「那我中午12點半練完,到家大概一點半。」
「哦。」
「如果塞車,可能將近兩點才能到家。」
「你是明天早上有快遞嗎?你可以讓他敲我家門,我幫你代收。」
陳奇扭頭就走。
媽B的快遞,見鬼去吧。再不理她了。
田徑隊訓練從早上6點半開始,其它隊員都是住在基地的,只有陳奇非要回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