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幾天忙著追高一內容,周考有點懸。可她沒辦法,必須捨棄一頭。複習進度和計劃時間都是算好的,必須從現在開始就把高一、高二的弄起來,不然到後面沒時間了。
高考人家可不只考高三這一年的東西。
前世她可沒這麼苦過。因為從初中開始她每一天都沒浪費,高二結束,她基本不怵高考了。這重生回來的時候有點不對,喬念想,早點回來、晚點回來都比這個時候要好。被打得措手不及。
因為前一天睡得晚,晨會的時候就有點沒精神。張有能在台上講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後來又請了個白大褂來發言。連說帶比劃的。
喬念坐在高三1班最後一排,本來都困得夢見去食堂吃飯了,一擰自己大腿內側,疼得齜牙咧嘴;終於清醒了,接著背高一下的文言文。
忽然人群熙熙攘攘開始躁動,喬念抬頭,大家都站起來了。什麼情況?她也跟著站起來。
「同學們,海姆立克急救法是世界上公認有效的急救方法之一,關鍵時刻救命的。現在我再給同學們演示一遍,然後請同學們兩兩分組,進行練習。」
台上的白大褂舉起右手,對著她助手的肚子就懟了下去。
喬念看得一激靈。
陳思婷這時已來在喬念身邊,「哎待會咱倆一組。」
喬念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什麼,「那麼懟,不疼的麼?」
陳思婷一愣。心道學霸就是考慮得多。「生死攸關了,那點疼算什麼。被異物卡住氣道,不趕緊施救人沒了,還說什麼疼不疼的,太見外了。」
喬念點頭,也有道理。
「好,同學們請自己分好組,進行練習。」
喬念站在陳思婷身後,一拍她後背,讓她彎著點,兩手攏在她腹前,右手握拳,左手抵住,按照剛才那白大褂的動作要領,猛得一收。
只聽身前『嗷』的一聲,陳思婷躥得老高一下從她懷裡跳了出去。
邊捂著前腹邊退退退,滿目痛苦哀怨之色,「喬念你要謀殺我!」
左鄰右舍都被陳思婷這一嗓子喊了過來,順便看到了喬大學霸的手。
右手,握著拳,大拇指,伸在外面。
眾人哄得一聲笑開了。還有幾個很誇張地邊笑邊拍大腿。
陳思婷還在痛,心下委屈得要命。伸著拳頭過來喬念面前,「握拳,握拳,大拇指要彎在拳裡面的。好嘛?你支著大拇指在外面,戳我肚子,這誰受得了啊?」
喬念伸著大拇指出去,「那我剛才問你,這麼戳不疼麼,你也沒提出反對意見啊。」
而且還說,『生死攸關戳一下算什麼』。
陳思婷被憋得面紅耳赤,自己也伸出大拇指在外,左右用力比劃著名懟人,「這誰受得了啊?異物沒出來,人先懟死啦。」
說著不解氣,自己也支著大拇指來懟喬念。「你嘗嘗,你們家海姆立克急救法的滋味。」追得喬念滿操場跑。
列隊回教室,陳思婷還不忘揶揄喬念。後者因為在女生里算高的,排在隊伍靠後。陳思婷伸出右手,拇指朝向示意著向喬念懟了懟,不料那人卻根本看都沒看她一眼,正低頭背手裡的一本小冊子。
陳思婷討了個沒,心道難怪學霸學習好,這麼好玩的事,說放手就放手,她的摯愛永遠只有學習。
喬念走著走著,忽然停下了。
她盯著自己手裡的《高考文言文編》,忽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從今年開始,高考文言文選材範圍擴大了。那也就是說,不能局限於寫人、記事為主,搞不好今年就會突破選材的體例,向夾敘夾議、或純論述類文本中選材。
所以,早先計劃出來的時間和書籍範圍都要調整。
這無異於給她原本就不寬裕的時間雪上加霜;解決方法就兩個,她要是不想縮減其它學科的時間,唯一剩下的就是每天晚上再晚睡半小時。可是現在已經睡眠不足了……
這時,喬念忽覺背後一股大力撞了上來,整個人險些撲到地上。她回頭,身後一個小男生比她還凶,「眼瞎了,你站路上不走……咦,狀元大姐好!」
喬念環顧一周,高中部的人全走完了,都輪到初中部退場了。師附的管理模式很怪——一切資源向高中部傾斜。連晨會退場這種,都是可著高中部先走,節省高中學生的時間。
喬念挺同意這點的。
所謂的『教育公平』,根本就不應該是一刀切的絕對公平。你對有需求的、有潛力的、有希望的,給予儘量多的支持,那是公平的;對沒需求的、不想學的、學不會的,給予太多的關注,那是在塗炭人家。何苦。
周圍一群半大孩子,還有小女生很誇張地竊竊私語,『就昨天那殭屍』……
一字濃眉看樣子是個很仗義的孩子,向旁邊那幾個女孩子一瞪眼睛,「滾你媽x的,瞎BB什麼呢。殭屍也比你們幾個好看。」
那幾個女孩子一撇嘴,如鳥獸散。
喬念很有些詫異。如果她沒聽錯,剛才這孩子是替她打抱不平呢。才見過兩、三面,還都不太愉快;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打不相識』?
喬念往那一字濃眉臉上多看了兩眼,小伙子一對杏眼,看人就含情,那種眼形就那樣,都不用他特意放電,就惹。「你叫什麼?」她問。
「田峯,狀元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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