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今年業績不錯,股東的分紅應該很可觀。不過生意場如戰場,輸贏有時候不過是?一瞬間,周總做事向來滴水不漏,不會給人這麼明顯的把柄猜對。
從許默的角度來看,太太也算得上紅顏禍水了。
周家?對太太其實算不上苛刻,因為她?實在是?太弱小了,家?世除了外婆外公那邊身份顯貴些,其餘不值一提,她?本身更沒有什麼野心和魄力,開一家?店的利潤,比不上周家?給她?的百分之一的股份帶來的分紅利潤。
但現在周總對太太過於在意,也不知道對她?來說是?好是?壞。
周總給幾個高管單獨開了個會,中途休息的幾分鐘,又忍不住去撥太太的電話。
許默不用看都知道,因為每次跟太太的通話,周總的反應總是?不一樣的。
陳副總也忍不住附耳問?許默:「很重要?的客戶?」
因為很少見周承琛態度如此謹慎,甚至都帶了一點謙卑。
許默笑了笑,裝傻應道:「應該是?很重要?的人。」
沒多久,周承琛回了小會客室,突然說了句:「家?里?有點急事,我回去一趟。今天的會就到這裡?吧,嵩青的方案不行?,晚上來家?里?吃飯,我們詳談。」
小會客室總共就四個人,全是?周總的心腹,陳嵩青跟周總在大學裡?是?同?學,那會兒留學時候倆人還同?居過一陣,一回國就被?周總挖來盛和,關係很親近,但他也沒有去過周承琛家?里?啊。
他邊界感很重,所?以陳嵩靑一向不介意,反而突然被?邀請而感覺到惶恐。
陳嵩靑扭頭問?許默:「他受什麼刺激了?」
許默攤手?,表示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
不過……周總昨天見了太太的朋友,不會是?想要?介紹自己的朋友給太太認識吧。
許默有時候覺得周總像那種死腦筋的學生,他所?有被?愛的經歷都來自太太,所?以會學著她?愛人的樣子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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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寧正在收拾東西,她?雖然嘴上說著分房睡,但還是?怕周承琛不顧自己死活作妖,暫時把小橘和小白單獨留在一個大房間了。
她?出來的時候甚至先去換衣服洗了澡。
她?確認過父母的行?程了,倆人從瑞士回國,落地在海城,路寧打算過去接機,順便?在海城玩幾天,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她?沒跟周承琛多說,他或許是?沒有辦法理解的,當時路家?出事,雖然路寧是?主?動站出來的,但父母怎麼會不知道她?委屈,只是?那時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路寧過得好他們會減少點愧疚,過得不好,當初那件事,對他們來說跟賣女兒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明天一早的飛機,路寧從衍城到海城。
她?也不知道會待幾天,直覺不會待太久,於是?只是?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
忍不住想起剛剛周承琛在電話里?問?能不能帶人來家?里?做客。
路寧覺得莫名其妙:「你?……想帶就帶嘛,說得好像我是?什麼法西斯,對你?實行?□□主?義一樣。」
「怕打擾你?清淨,不是?什麼大事,你?不喜歡我可以不帶的。」周承琛笑了下?,「在幹什麼?」
路寧驚詫於他竟然學會閒聊了,於是?說:「就收拾一下?東西去見我爸媽,我也好久沒見他們了。」
周承琛的語氣淡下?來:「什麼時候回來,還回來麼。」
「周承琛,你?正常一點。」路寧覺得他賣慘上癮,「我不回來能去哪兒,我爸媽對你?一向挺滿意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怕他們誤解,提前?見一見,我跟他們溝通容易點。」
回來跟周承琛或者周家?人先碰上,指不定越來越亂。
畢竟她?不知道周家?那些人說了什麼,父母反常的安靜讓她?有點不安。
而且她?也有點自尊心,不想父母的憂慮捅到周承琛那裡?。
「我給爸媽準備了禮物,你?到時候幫我帶過去,我知道當面給更好,但我覺得先表個態更好,回來我會另外備禮,我在海城有朋友,你?落地會陪著你?,不要?怕麻煩就不讓人跟,你?在外面我不放心。中途有任何事第一時間告訴我,我雖然不在,也能替你?想辦法,如果實在搞不定,也告訴我,我來想辦法。但不要?私自給我判死刑,好嗎?」他不厭其煩地逐條叮囑。
路寧低著頭,輕聲說了句:「好啦,我知道了。」
「我總有種你?並沒有接受我,現在只是?想穩住我,然後趁機逃跑的感覺。」周承琛的聲音波瀾不驚,但卻壓抑著濃稠的不安。他總是?忍不住幻想很多不好的結局。
長這麼大,他的人生好像沒有特別順遂過,想要?的一直得不到,珍惜的總在失去,討厭的卻總是?如影隨形。他這麼害怕,無非事因為路寧對他來說不可失去。
他現在非常確信,他愛她?比自己想像的還要?深。
路寧忍不住笑出聲:「我有種你?小說看多了的感覺,你?清醒一點。」
「是?嗎?」周承琛的聲音很輕,「那你?不能把小橘和小白帶走。」
在他眼裡?,小橘和小白都比他更重要?。
「我帶它們幹嘛,它們又不是?社會化特別好的貓咪,帶出去會應激的。」路寧無奈,「我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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