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充滿怨氣地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嘶。」鄒峰倒吸一口冷氣,好像被刺激到了,渾身血液沸騰得直冒泡。
沒有任何一刻像這一刻一樣,他這麼想把懷裡這個姑娘狠狠地收服,與她立刻合為一體。
那並不是純粹的黑暗欲望,而是來自內心渴求的空虛,他想要填滿她,也想被她填滿。
他抱著她幾步就走回到了她的帳篷,彎腰低頭,一把將寧筱曦塞了進去,他縱身而入,一手拉上了帳篷的拉鎖,一回身直接就把她壓進了敞開的睡袋裡。
寧筱曦好像感受到了他的迫切,立刻慌了,又不敢大聲,只輕輕地喘著,叫:「鄒峰,你要幹嗎?不行,不可以……不行。」
他握住她推擋他的手臂,不說話,只抬起頭來深深地看著她,那雙眼睛裡,燃燒著的不止是欲望,更多的是渴望與深情。
他貼在她耳邊小聲說:「我什麼都不做。外面冷,我怕凍著你。讓我和你多待一會兒,嗯?」
說著,還像只蘇格蘭牧羊犬似的,拿鼻子拱了拱她的小鼻頭。
寧筱曦相信了。
然後為自己的輕信付出了代價。
這晚上,鄒峰確實什麼都沒做。
做了什麼的是寧筱曦。
鄒峰當然知道,這對寧筱曦是完全陌生的經歷,所以他確實也沒打算真的做什麼。
至少,她的第一次,不應該發生在荒郊野外的帳篷里。
可是他期待了太久,也壓抑了太久,甚至,直到這一刻,他的心頭都還是不敢置信的狂喜。
他不敢相信——她竟然真地聽懂了他說不出口的哀求,她竟然這麼容易就重接納了他,也接納了他這麼不要臉不合理不公平的感情。
這一晚,他本想徹夜等待的——若她不再出現,那麼這就是她最後的判決。
他沒想到,她的決定這麼快就來了。
但,這哪裡是什麼判決書,這簡直,是人生里最寶貴的一份大禮!
這一刻的感覺是如此難以置信,美好得像是幻覺,所以鄒峰放不開手,他怕一鬆手,這幻覺就消失了。
今晚,在這結界裡,他必須以某種方式擁有她,或者,被她擁有。
不能等!
鄒峰擠在寧筱曦的睡袋裡,擁著她在懷裡,好像親不夠她似的。
寧筱曦如何招架得住,一會兒就被親迷糊了。等她發覺得時候,才發現他已經握著了她的手。
「筱曦,筱曦……」他輕輕地,帶著點哀求,像個賴皮的大男孩似的叫她的名字,呼吸吹在她耳朵後方,引起她一陣戰慄。
狹小的睡袋裡都是他囂張的雄性荷爾蒙,淹沒包圍著寧筱曦,她的頭埋在他的肩窩上,嚇壞了,躲又沒處躲,避又沒處避,最後只能硬著頭皮,顫抖著跟著他的手慢慢學習。
他的呼吸好熱,好沉,時不時地咬她的耳垂,或者低頭親吻她,偶爾情濃地俯下頭來深深吮吸她的舌頭,好像是想把她整個吞吃下去。
寧筱曦轉開頭,聽著睡袋裡悉悉索索的聲音,感受著手心裡的火燙,臉熱得恨不得直接鑽進睡袋裡去。
她小聲掙扎:「好了吧?這麼高的海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