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食物的來了,她幫忙開門,幫忙擺餐。
誰缺餐具了,她幫忙去島台拿餐具。
有人想喝水了,她起身去燒水。
酒要喝光了,她就跑去廚房冰箱拿酒。
鄒峰沉默地靠在沙發的角落裡,聽著大家的閒談,看著寧筱曦跟個稱職的小主婦似的,忙忙碌碌的招待客人。
她在屋子裡跑來跑去的時候,馬尾辮在腦後一甩一甩,輕軟的襯衫勾勒出玲瓏可愛的前胸曲線,下半身有垂墜感的寬口褲子,更是趁得她腰肢纖細,雙腿修長,就,一副又俏又能幹的模樣。
鄒峰嘴邊的笑意越來越深,甚至鬼使神差地想:要是家裡天天有這麼個溫暖的田螺姑娘陪著,他似乎也不介意換個生活方式,過得穩定一點兒。
等到鄒峰腦子裡開始浮現出他和田螺姑娘之間在窗明几淨的大房間裡其他互動場面時,他緩緩坐起了身子。
茶几上擺著的啤酒又快喝光了。寧筱曦細心地數了數,桌上的啤酒應該還夠每人人手再拿一罐,可以去取下一批了。
她站起了身,向中式廚房走了過去。
鄒峰掃看了一圈,確定除了他沒人注意寧筱曦這一刻的行動。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邁過已經在地毯上東倒西歪的吳凡,繞過還在高談闊論的一票人,跟了上去。
他走到廚房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寧筱曦站在打開的冰箱前,踮著腳,伸直了手臂在夠放在最高一層的幾瓶啤酒。
這一晚上的酒都是她幫著取的,以她的個子,一定是先拿低的,再拿高的。
偏偏,公寓裡配的冰箱是西門子5ooL的雙開門,最高一層大概有1米8,就寧筱曦這個子,踮起腳來去拿最高一層放的很深的東西,那確實有難度。
而她現在的這個動作,使得整個身體就像一把拉長的琴弓,腿伸的又直又長,連腳背都被拉成了腿的一部分,與纖細的腰連成了優美的曲線,背部挺得很直,仰著頭露出天鵝一樣的脖子,馬尾巴垂在腦後輕輕搖擺。
鄒峰抱著胳膊依著門,看了一會兒,喉結緩緩滑動了一下,才上前一步去幫忙。
寧筱曦正在費勁地用手指頭撥弄放的最深的那最後幾罐啤酒,妄圖把罐子劃拉到邊沿上,剛剛要成功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頭頂上憑空出現了另一隻長長的手臂和一隻手指修長乾淨的大手。
那隻手輕輕鬆鬆地就握住了一罐她怎麼都夠不到的啤酒罐。
「個兒不高,心還挺大。」
一個親昵,低沉,溫暖又揶揄的聲音緊貼在她身後,從她頭頂上方傳了過來。
寧筱曦一下子就落下了腳踝,站直了。
她轉過身,一邊試圖從那隻大手裡接過啤酒罐,一邊輕聲地說:「謝謝。」
那隻大手卻躲開了,並沒有把啤酒罐交給她,反而是把罐子輕輕地放在了冰箱旁邊的流理台上。然後,那隻大手自她頭頂上,不緊不慢地關上了她身後的冰箱門。
寧筱曦咽了口小小的唾沫,才敢慢吞吞地抬眼。
她先是看到了鄒峰襯衫里隱約露出的一小片光滑的胸膛,然後是一小節鎖骨,喉結,下巴,薄唇,鼻樑,最後才看進他的眼睛裡。
他站得離她好近,垂著眼,眼裡的情緒,濃稠而意味深長,鼻息幾乎噴到了她地頭髮上。
然後,他開口了,聲音很低很輕:「就這麼謝啊?」
寧筱曦臉騰的一下燒著了,她侷促地轉開臉,才輕聲地有點羞惱地說:「外,外面,有,有人呢……」
鄒峰就笑了。
這簡直是,寧筱曦見過的,他最愉悅和舒展的笑了。
連眉梢上都漾滿了笑意。
然後,寧筱曦就眼睜睜地看著他,伸出左手,堅定地,毫無猶豫地,卻又不慌不忙地,準確地握住了廚房門把手,關門。
咔噠,落鎖。
整個過程,他甚至連頭都沒回,眼睛依然死死盯著寧筱曦,好像怕她下一秒就從自己面前憑空消失一樣……
隨著那堅決地咔噠一聲,寧筱曦一下子就慌了。
這種慌,不是那種心搖擺不定的慌,而是心裏面有什麼東西一潰千里,無所依憑的慌。
然而她連退的地方都沒有。
門一關上,鄒峰立刻欺身而上,兩隻大手乾脆利落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腰,不費吹灰之力,一下子就將她舉坐到了流理台上。
他鬆開手時,直接把兩隻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的檯面上,微微彎腰,脊背挺拔地探過頭來,側過鼻樑,輕柔卻堅決地,把嘴唇貼到了寧筱曦的唇上。
這一次,他吻得很慢,很有耐心。
仿佛飢餓了很久的人,終於面前擺上了一道大餐,他卻不急於吃飽,只想要慢慢享用,品嘗,才對得起自己長久的等待與忍耐。
他吻得沒有一點侵略性,相反的,繾綣而纏綿,只反覆勾勒著寧筱曦的嘴唇上的每一個曲線,等待著她主動投降。
寧筱曦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卻對這種體驗感到很困惑,她無助地微微睜開眼,與這種陌生的感覺掙扎著,鄒峰的唇卻在這一刻突然地從她的嘴唇滑開了,沿著她的唇角臉頰向下流連,滑到她尖尖的下巴上,輕輕地,咬了她一口。
然後,他略微抬起了頭,看著面前的姑娘。
小姑娘已經被他如凌遲一樣的親吻給親迷糊了,兩隻小手緊緊地抓著他襯衫的前襟,仰著頭顱,半開的雙眼迷濛而水潤地看著他。此刻,被他驟然咬了一口的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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