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次醒,發現外面起風了,有風吹過,外帳噼啪作響,仿佛敲打在悶鼓上。啊,是這個聲音,驚醒了她。
這一切聲響,混合成奇怪的音樂,既讓人意識到身處在人跡罕至的荒野,又讓人莫名其妙覺得安寧。
筱曦在睡袋裡慢慢地蜷曲里一下身體,混身都暖洋洋的,只有露在外面的臉,感覺到涼意。筱曦又下意識地往睡袋裡鑽了鑽,遮住了鼻子。
就在這個時候,她依稀感到一道溫暖柔和的光,由遠及近地蔓延過來,緩緩掠過自己的帳篷,映亮了營地。
帳篷邊傳來一陣輕悄的腳步聲,壓過草叢,沙沙作響。
腳步聲走過去了,過了一會兒,又走了回來,在筱曦帳篷邊停下了。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筱曦縮在帳篷里,下意識地輕聲地問:「誰呀?」
「我。」是雲骨低低的聲音。
停了停,他又說:「我巡查營地,你地釘鬆了一顆,沒事,我給你插回去了,接著睡吧。「
「嗯。」筱曦完全是憑著本能乖乖地應。她的大腦其實並沒有十分清醒,迷迷糊糊之中,只感到那聲音醇厚溫柔,好像是耳邊的呢喃。
雲骨走回大帳,關好帳門,脫掉衝鋒衣,也鑽進了睡袋。
山貓也醒了,看了看表,兩點多,又抬眼看了看帶著一身寒意的雲骨——
「哥,你巡個夜都能把自己巡開心了啊?」他打個呵欠問。
雲骨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嘴角是微揚著的。
壓住了嘴角,雲骨瞟了山貓一眼:「明天巡夜都歸你。」
山貓徹底醒了,不是,他說什麼了?這大哥就要打擊報復他?
每兩小時就要巡夜一次?那他還睡不睡了?他還不如直接給營地站崗算了!
山貓從睡袋裡撐起自己的身子,試探地說:「哥,你是不是因為……那個我今天晚上跟離離原上草瞎逗……生我氣了?」
雲骨又瞟了他一眼,沒說話,伸手把燈給關了。
帳篷瞬時陷入黑暗深淵。
山貓更忐忑了:「不是,我也沒想跟她逗啊。今天晚上你看出來了吧?是她,撩我……」
江離晚上確實成心撩山貓來著,不僅緊緊挨著山貓坐著,膝蓋還時不時地碰一下山貓的大腿。看似無心,實則……呵呵。
聊天的時候,江離還總是輕輕轉頭,每轉一次,長發就像瀑布拂塵一樣掃過山貓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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