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早睡,但是大部分人還是熬不住,回帳篷里躺著去了。
寧筱曦回了帳篷,把睡袋拉出來,打開,鋪在了防潮墊上,把日包墊在下面當枕頭。
想了想,又拆開了兩個暖寶寶,塞在睡袋裡。
做完這一切,打開手機一看:19:3o
信號格子是整齊的4個點兒:…。
行吧。
寧筱曦隔著帳篷叫:「江離~~上廁所不?」
唉,高中兩年半,她都沒幹過和江離課間一起上廁所的事兒,現在,真是晚節不保。
帳篷外,一片漆黑。
城市裡長大的寧筱曦,第一次深刻體會了什麼叫「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除了個別營帳里透出的微弱光亮,四下里都是一片黑色,連東南西北都失去了意義。
耳邊,是獨自奔騰喧囂的溪水聲,和啾啾蟲鳴。
遠處,有零星的馬幫駝鈴聲和馬鼻的噴氣聲。
寧筱曦擰亮了頭燈。
頭燈的光柱中,照射出了無數細如塵埃的水滴。
夜霧,仿佛一個巨大的妖怪,吞噬了營地。
到了指定地點,兩個姑娘互相幫忙守望著,草草了事,然後去溪邊洗手。河水冰冷刺骨,手洗完了,也凍麻了。
筱曦想回帳篷去看手機里提前下載好的美劇,江離卻一拉她,腦袋一偏,一臉奸詐又躍躍欲試的笑:「走啊,找領隊聊天去?」
寧筱曦:……
這和下午那個讓她信誓旦旦離領隊遠一點的江離,是同一個人嗎?
倆人取了保溫杯,去公共休息帳打熱水。
帳門大敞四開地挑著,帳里掛著碩大的戶外燈。
兩個領隊都在。沒想到武術姐姐和俞大哥也在。
一個灶上燒著汩汩的熱水,沸騰的熱氣蒸騰著,帳內暖意盎然。
她倆走進去的時候,雲骨坐在角落裡,斜靠著幾個馱包,伸著一條大長腿。看見她倆進來,只撩了一下眼皮,又漠然地垂下去了,整張臉陷在陰影中。
他好像正在提前準備明天的早飯。一隻手上握著一把長柄大勺,在一口大高壓鍋里不時攪動一下,另一隻手垂在膝蓋上,輕輕地夾著一根煙。也沒抽,任它自生自滅地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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