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飘落着细雨,伴随着细细的雾气,湿润了整个岛屿。这是一种慵懒的雨,不足以让人们在里面呆上一整天,但又太大了,让人无法完全忽视。然而,对以利亚来说,这一天与其他日子没什么不同。他早已习惯了更加恶劣的环境,所以当他照料花园时,他几乎没有注意到恶劣的天气。
距离他成功保卫岛屿已经过去一周多了,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享受应有的放松。尽管他渴望探索世界并寻找文明,但之前的几个月肯定给他带来了损失。他需要减压,而没有比全身心投入到培育他日益令人印象深刻的花园的任务中更好的方法了。
在灌木丛中行走时,他身上散出自然之恩的光芒,让人感觉近乎冥想。有时,他被迫拔除杂草,尽管即使是那些他宁愿不去理会的杂草。因为称格罗夫为花园有点用词不当。尽管它已经变得美丽,但它仍然是一个荒野,驯服这片荒野对以利亚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
他宁愿让它保持原状,让它自然生长。
然而,也存在实际问题。他依靠很久以前精心种植的灌木丛中生长的浆果为生。当然,他可以靠采集和捕鱼生存,但简单的坚持和繁荣之间有很大的差距。这些浆果——以及他设法种植的其他野生食物——代表着摆脱日常荒野生存斗争的能力。
毕竟,人类展农业先是有原因的,尽管以利亚偏爱野生动物,但他并不反对继承这一令人自豪的农业传统。因此,他一边照料花园,一边拔除杂草。时不时地,他会抓起一颗熟透的浆果塞进嘴里,而有一次,他得到了相当大的惊喜。
“哦…”
黑莓不仅比同类更甜,尽管这是伊利亚注意到的第一件事。当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以太流过他的身体时,他很快就越了这种观察。但还有其他东西。他无法量化的东西。他确实知道的一件事是,这让他感觉不可思议,就像以太的微小火花还带着一小团纯粹的肾上腺素。
聚集了一对后,他抱到了祖树前,喊道:“涅尔图斯?你在里面吗,伙计?”
这一次,小树精真的有了反应。他的出现仍然很少,以利亚通常甚至不会尝试联系他,但最近,他们变得更加频繁了。此外。nerthus看起来更大了,也有更明确的特征。最后,树精的树皮呈现出更加苍白的颜色,模仿了祖树吸收了以利亚击败高塔的奖励所获得的世界树碎片后开始的变化。
“是的?”人形树根问道。
以利亚举起一颗黑莓并解释了他的感受。说完,他问道:“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正如预料的那样。我已经告诉过你,格罗夫会改变这个岛,是吗?”
“你有。”
“ethera的环境浓度将会上升并变稠,这对你和植物群来说都有很多好处。这些好处之一是许多植物——尤其是树林里的植物——将成为伪宝藏。那个浆果就是其中之一。它是一种强大的活力源泉,假以时日,它会帮助你更快地康复,并提供比任何普通食物更多的营养。不过要小心——随着你的grove的增强,它的价值也会随之增强。现在,它在宇宙的宏伟计划中相当不起眼。但一两年后,它对许多工匠来说将极具价值。尤其是炼金术士,会为了这种富含以太的伪宝藏的现成来源而杀人。”
这对以利亚来说是个新闻,但话又说回来,基本上他所了解到的关于新世界的一切都符合这个标签的资格。事实是,除了尼萨斯偶尔的解释之外,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岛上盲目飞行。根据树精的说法,他可以通过找到一个可以访问的分支来购买一些指南来改变这一点,但他没有预见到这个机会很快就会出现。
毕竟外面的世界很大。事实上,比触摸世界树之前的地球要大得多。因此,他与一个分行(除了海峡对岸的分行也有自己的问题)找到解决方案的可能性相当渺茫。
尽管如此,他知道这是他获得重要信息的唯一途径。内图斯被禁止说得太多,主要是因为该系统的结构是为了迫使人们获取第一手知识或通过其出售的指南来获取知识。这与确保适当进展的最佳方式有关,并且这种限制将在未来几年内继续存在。
“所以,吃这些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坏处,对吧?”以利亚低头看着黑莓问道。
内图斯回答说:“不。事实上,恰恰相反。它将帮助你的身体为下一步的修炼做好准备,并且,除了提供营养之外,它还将提供一定程度的被动再生。多少取决于你的消费量以及水果的能量。”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吃够这些东西,就可以直接提升属性?”
“是的。如果你是一名厨师,你可以制作出能从这些原料中获得更多收益的菜肴,”nerthus解释道。“一位真正熟练的厨师可以做得更多,并且可以使用各种各样的成分来增强除再生之外的属性。当然,如果你有这些职业中的任何一个,你就不会成为德鲁伊,因此,我们一开始就不会进行这次对话。”
“但是如果我找到一个有这样课程的人呢?”
“那么你的小树林就会更有价值,”内图斯说。“对于炼金术士来说也是如此。但是,我确实警告您要警惕可能现的任何内容。他们中的许多人转向了吞噬者的领地。”
在那之后,尼萨斯达到了他所能传递的信息的极限,很快就退回到了他的树中,再次留下伊利亚一个人。他又回到了园艺工作,但没做多少事,就感觉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自从祖树吸收了世界树碎片后,树林就已经出了岛屿的范围。边界还没有深入海洋几十英尺,但以利亚希望它很快就能包围塔楼,这样他就不需要在未来某个时候重新征服它。纳图斯声称情况确实如此,但伊利亚却迫不及待地想让树精的预言成真。
无论如何,他的领域的扩张带来了他对岛屿周围海域的认识。大部分都不起眼——只有岩石、淤泥和各种形式的海洋生物。然而,领域刚刚展到包围了一个水下洞穴的入口,据他所知,这个洞穴一直延伸到海底以下。
以利亚一生中曾多次洞穴潜水。有时,这是为了工作,但他也为了乐趣而这样做。探索的行为绝对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引人入胜——尤其是当它处于很少有人(如果有的话)其他人曾经经历过的地方时。所以,当他的轨迹接触到洞穴——实际上更像是一条隧道——他就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渴望。
部分原因是为了度过一段简单的时光,当时他可能会和朋友一起去潜水。但这也是对冒险的召唤。无论好坏,他在塔里的时光虽然致命又疲惫,但却唤醒了他内心的某些东西。他想探索新事物。他需要体验他的新的、神奇的世界所提供的一切。尽管他一直推迟前往大6——也有充分的理由——但他认为看到他的岛屿的新面貌没有任何问题。
他看了一眼灰色的天空。由于几乎无处不在的云层遮挡了太阳,有时很难准确地判断时间。尤其是当以利亚经常沉迷于他正在执行的任何任务时。但他已经足够注意了,认识到夜幕降临不久,所以他决定用一天剩下的时间照料花园。不过,到了早上,他打算在意识的边缘探索一下这个洞穴。
于是,他继续他的任务直到日落,然后回到他的树屋,在那里他享用了一顿剩下的炖鱼和浆果。之后,他洗了个澡,用粗糙的自制肥皂彻底清洁了自己,然后回到了卧室。有一段时间,他睡不着,只是思考着这个世界。与往常一样,其他人类如何应对世界变革的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直到最后他睡着了。
那天晚上,他梦见自己再次被困在巨型虎鲸的肚子里。第二天一早,他猛地醒来,浑身冷汗,心脏狂跳。
叹了口气,他揉了揉太阳穴。虽然他试图从塔里的一些经历中走出来,但其中一些记忆仍然时不时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并不足以抵消他对探索或进步的热情,但这绝对是一个令人心酸的提醒,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是不付出代价的。
当然,他也想继续壮大自己的实力。他想要看到像在悲伤之海和原始丛林中经历过的美妙景色。新世界给了他这个机会,他也完全打算利用这个机会。然而,他必须记住,这条路并非没有重大危险。
以利亚从长满青苔的床上站了起来,用手梳理着金色的卷。他推断,他需要尽快把它剪掉。虽然他没有机会去找理师,但他有一把刀和几个相当反光的表面。所以,即使他永远不会登上任何杂志封面,他也可以凑合一下。
如果这样的事情还存在的话,那似乎不太可能。
他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然后穿上一条自制的短裤。秋天已经到来,但他的体质已经足够成熟,无需厚重的衣服就能承受相当极端的气候。到了某个时候,它变得非常不舒服,但温度并没有降到那么低。再说了,他也不想穿着衣服到处游来游去。
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时,以利亚就开始了早晨的例行公事。他完成了自己的锻炼计划——他不确定这是否还有很大帮助,但近两年的日常训练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无论如何,他花了早上的大部分时间进行各种健美操,然后用风暴之怒练习瞄准。之后,他享用了一顿浆果早餐,终于可以开始一天中最有趣的部分了。
就这样,他现自己手里拿着工作人员正在穿越岛屿。他跳过浅沟,跳过倒下的树木。他几乎不需要看自己要去的地方,他已经习惯了用轨迹感知周围的环境。很快,他就到达了目的地,岛屿东侧的海滩之一。他毫不犹豫地涉入冰冷的水中,然后潜入深处。
在他的轨迹指引下,以利亚像一条鱼一样穿过咸水。有了水行之环,他就不用担心屏住呼吸,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洞穴,这个洞穴本身就是一条狭窄的裂缝——大约三英尺宽——切入岩石海底。
到了洞口,伊利亚犹豫了一会儿。毕竟,他很清楚洞穴潜水的致命性。但现在他的耐力乎常人。而且他不能淹死。因此,他预计这不会像世界转变之前那样危险。
于是,以利亚二话不说,跳进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