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崖边良久,苏啸收回目光,再次打量“凌云飞渡”这座银色天桥,又默默感应桥下那一条冰凉如水的弧度,“落月弓?确实像弓,就是太大,这没法用啊”苏啸暗想。
之前测试时滑得太快,没有仔细查看,苏啸纵身一跳再次滑了下去来到弧底,这里很宽敞,比上面的天桥宽得多,估计有十来丈。这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灵气足足比山上浓郁十倍有余,真是个修炼的好地方,苏啸寻思。
“小子,你把我老人家当躺椅啦。”苏啸刚躺下欲感受一下舒适度,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童音。
“谁?”苏啸一惊,立刻跳起,左右张望,这里四方上下一片空蒙,并无人影。
“别找了,我老人家被你踩在脚下呢。”童音没好气的再次响起。
苏啸奇怪的看看脚下,有点明悟了:“你是弓?”
“错,是鸿蒙奇宝天上地下唯吾独尊之神弓落月。”老气横秋的童音自豪地道。
“弓也能说话?”苏啸不信。
“普通的弓当然不会,我老人家可不是普通的弓。”
“哦,听起来好像很厉害啊。”苏啸笑道。
“那当然。”神弓一点也不客气。
“你那么厉害怎么落在这里?”苏啸这时想起关于神弓的传说,不由得揶揄道。
“我这不是。。。”于是神弓啰啰嗦嗦解释一通。
“你刚才说你叫落月?”最后苏啸问。
“不错,原本我老人家无名无姓,“落月”是后来的主人给起的名。”
“主人?好吧,那以后我就叫你小月月好了。”苏啸拍拍神弓,随意的道。
“哎,什么小月月?你尊重一点我老人家好不好?”神弓急道。
“当~”,这时修炼厂上一道悠扬的钟声传来。苏啸起身道:“午餐时间到,走了。”
“哎,怎么说走就走。。。,”见苏啸要走,神弓忙道,“你有空就过来多陪陪我老人家哈,我已经很久没人说话了。”
“别急,小月月,有时间我一定过来。”,苏啸很快上崖向饭堂赶去,远远的丢下一句话。
下午,修炼场。
所有弟子开始进行兵器练习,一时间场上呼喝声四起,练剑的,使锤的,用刀的,弄棒的,真是五花八门,一片嘈杂。五六名导师行走场上不停地对弟子们指点。
苏啸也是神情激动,心潮澎湃,毕竟这是虚都城最好的武道院,于是取出自己刚刚领到的鎏金开山斧认真练习着。
开天三式:一曰封;二曰灭;三曰生;一式九变,共二十七种变化。
感觉并不是很深奥,苏啸聚精会神,认真感悟每一种变化,同时手中板斧也跟着动了起来,只是板斧沉重,运转生涩。
虽然苏啸体质殊异,又有灵果加持,不过毕竟一百八十斤相对十来岁的苏啸还是稍显沉重。
“开天三式需要强大的真元力支撑,你修不出真元力,不论如何练习,开天三式都只是徒有其形而已。”薛慕幽不知何时来到苏啸身前,淡莫地道:“今后的兵器练习课,你可以不用到修炼场来了。”
无情的放弃,虽然苏啸知道薛导师说的是实话,可还是很难受,一种憋屈又失落的愤懑之气不断充斥心底。呆立良久,苏啸终于默默地走出修炼场向山下而去。
人皇峰修炼场向下不远,山林掩映中是一片灰白色房舍,如点点雪片点缀其中,这里是普通弟子休息场所,而苏啸所住则是最下面的一处房舍。
夜已深,魁星山万籁俱寂。
“哒,哒。”忽然数声异响划破山中宁静,如同敲门声。一道黑影携带两点暗红由远及近飞掠休息区,盘旋数周后又修忽而去,给寂静山林平添几分诡异气氛。
苏啸独自盘坐,运用调息静坐之法,这是娘教给自己的,效果一直很好,不过现在苏啸却难以静下心来,白天导师薛慕幽的话在脑海里不断的回荡:“没有体内元气加持,再好的兵器也挥不出其应有的威力。”
苏啸取出怀中温润的黑牌和晶莹剔透的手镯,这是父母留给自己的遗物。可是此生修仙无望,赤心兽未除,父母的大仇未报,自己如何心安?
“阿爸,娘,啸儿该怎么办?”苏啸忧郁的双眸望向虚空,心中一遍遍地呐喊,郁结之气不断激荡于丹田之内,忽然,这股气由下丹田升腾而起,穿越膻中,直贯上丹田泥丸宫。
苏啸一阵恍惚,迷迷糊糊中仿佛来到一个陌生之地,云雾飘渺之间,一位白衣青年玉树临风,掌指翻动间,一柄长剑纵横穿梭,如虹经天,修忽来去,玄奥莫测,不知是何剑术。
梦中情景不断变化,有时看到不同身影在使展各类兵器,不过很奇怪就是没有用斧的。而那白衣青年一直未变,有时,苏啸感觉自己已化身为白衣青年。
忽然,一阵嘈杂声响起,苏啸方自梦中惊醒,原来天已大亮,师兄弟们已经开始晨练。苏啸急忙起身,简单洗漱后向修炼场赶去。
修炼场上,当两个时辰桩功结束后,苏啸一天的功课也就结束了。在薛导师冷漠注视下,在众师兄弟复杂的目光中,苏啸很自觉的离去。
还是去找小月月吧,正当苏啸转过山路拐角时,一道清越之音迎面传来。
“苏啸。”
苏啸抬头一看,原来是独孤导师。
“此时你不在场上修炼,下山作甚?”独孤导师见苏啸独自闷闷不乐,不由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