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午时分,阳村的货品终于全部卖完,大伙回到住处。孩子们在一起正玩得起劲。
“阿爸,今天收获如何呀?”,苏啸眼尖,见苏坚回来后脸色有点难看。
“嗨,周遥家的货品倒是顺利卖完,咱家的兽皮竟然丢了一半。”苏坚没好气的道。
“怎么会丢一半?”,苏啸纳闷。
这时雪儿晃动着两根马尾辫跑过来,“阿爸你看,小鱼灯,真好玩。”
苏坚看到开心的雪儿,一肚不快也消去大半。
“收拾一下,准备回家。”,苏坚对孩子们道。
“不嘛,还要再玩会。”,雪儿摇摇头道。
“雪儿乖,一会我们坐马车玩好不好。”,苏坚疼爱的捏捏雪儿粉嘟嘟的小脸。
“咦,坐马车,好。”,雪儿拍着小手道。
当日头刚刚过午时,阳村的车队缓缓离开客栈踏上回家之路。当行至虚都城西城门时,忽听身后马蹄声急促而来,有人高喊:“站住,阳村的村民全部站住。”
一队兵丁如狼似虎扑过来截住车队头部。
“阳村民听着,尔等涉及闫都头一家血案,即刻至虚都府衙听候落。”,领头兵丁喝道,脸上足有二寸长的刀疤随着大嘴不停地伸缩,说不出的凶厉。
这下村民们可慌了。
“什么血案?”
“是不是弄错了?”
孩子们更是惊慌,见一群人气势汹汹的模样,心里一阵怵,“他们在干什么呀?”,雪儿拉着苏啸脆生生道。
“雪儿别怕,没事。”苏啸虽然也很疑惑,不过还是很镇定。
尤大这时又紧张又惧怕,寒风中冷汗淋漓,两只绿豆眼游离不定,不得已上前道:“这位大哥,我们只是普通山野村民,正着急回去,你看是不是弄错了,我们。。。”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走!”,刀疤脸兵丁大声道。
“请问都头,刚刚所说闫都头一家血案是怎么回事?”,苏坚抱拳道。
“到时候自然知晓。”,刀疤脸兵丁挥挥手。
西城门上,一背刀大汉正在城门楼上巡查,听得城门口的喧闹声道:“下面何事喧哗?下去问一问。”
有守卫兵丁下去问询,不一会上来:“禀告百里都头,是阳村村民惹上人命官司,所有人被带回府衙问案。”
“哦?阳村?”随即来到城墙了望口向下一看,“那不是昨天射箭场上见过的几人吗?”百里都头暗道。
最终大伙只得把车赶至虚都府衙门前,没办法,胳臂拧不过大腿。
“带尤成龙。”,里面有人传话。尤大一听要带自己,吓得脸唰一下白了,哆哆嗦嗦的下车,被两个衙役压进衙门。
一刻钟后,里面又道:“带苏坚。”
苏坚心下一惊,随手拍了拍苏啸与雪儿道:“没事,一会就好。”
“阿爸,你不要去。”,雪儿拉着苏坚哭道。
苏坚大手轻轻抚慰雪儿脑门,“阿爸进去说说话就会回来,跟哥哥一起在车上玩会。”随后下车跟差人进了府衙大堂。
堂上端坐一人,浓眉大眼,虎目生威。堂下两班衙役分列两旁。中间下跪两人:麻脸小吏与尤大。旁边还站着一高大魁梧的中年人,满脸凶厉,怒气冲冲,正是闫都头。
“拜见老爷。”苏坚堂下跪拜。
“苏坚,有人告你勾结妖兽害人,致使闫都头一家三死五伤,你可认罪?”,堂上老爷沉声问询。
苏坚一听大惊道:“老爷,草民冤枉,草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更未曾与妖兽勾结。”
“嗯,闫武你说。”,老爷向旁边站着的中年人道。
于是闫武将当夜生的事陈述一遍,当然只说花豹皮是麻脸小吏相送,并未说求其办事一茬。
“金三寿,你说。”,老爷吩咐麻脸小吏。
“启禀老爷,”金三寿抹一把脸上的汗道:“那张花豹皮是尤成龙送给小人的。”,说着一指跪在一旁体如筛糠的尤大。
“啊?”,尤大一听提到自已更加恐慌。
老爷把脸一沉,“尤成龙,那张花豹皮你是从哪得来?”
“老爷,是,是,是苏坚送我的。”尤大头一低,眼一闭,开始瞎说起胡话。
“哦?那苏坚是如何把花豹皮送于你的?你又如何送于金三寿的?”老爷一皱眉又问道。
“我。。。,这。。。”,尤大吞吞吐吐。
“讲!”,老爷一拍惊堂木,“啪”一声响。尤大吓得趴在地上不住磕头求饶,“老爷饶命,老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