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時瓚常年待在魔域,母親又是魔,身上自然沾了魔氣。
辛晚有一次忙著清掃林子裡的妖怪,沒有注意,眨眼之間,凌招宗的弟子們為了將魔物儘快消去,啟了除魔陣,陣法開的百餘只劍都往徐時瓚身上捅去。
好在最後有驚無險,徐時瓚劍法精湛,修為高深,那些陣法動不了他。
腹上的那道口子還是為了給驚詫之下沒反應過來差點被誤傷的辛晚擋的。
傷已經好了大半。辛晚鬆了口氣,將藥瓶越過他放回去。
手指猝不及防碰到徐時瓚心口,他渾身僵硬,略微有些不自在。
心口這一塊地方對於徐時瓚實在是太特殊了。
他於十二歲那年,親眼目睹了母親心口被父親貫穿之刻,又親手握著那把劍捅入了父親的心口。
這一塊地方,於他而言,更像難以逃脫、掙扎不開的夢魘。
辛晚抿唇,看到徐時瓚下意識往後避了一下。
然而只是眨眼之間,他反應過來,又慢慢地湊上來,一隻手抓住辛晚的手腕,帶著她往自己心口上碰。
像竭力壓住本能,將利爪和利齒都收起來,嘗試露出無害的肚皮和傷口,接納對方,努力配合著被對方馴服。
掌心下的心臟跳得很快,連帶著辛晚的也是。
燭火昏暗,隱隱綽綽的影子全打在徐時瓚臉上,將他勾勒出難得的溫柔。
他眼皮垂著,睫羽很長,碰到眼瞼下面的那顆小痣,又一觸即發,抬起眼皮望著辛晚。
美色當前,辛晚吞咽了一口口水。
接著唇畔就被人不輕不重得咬住。
徐時瓚的齒在上面輕輕地磨蹭,又實在擔心將她嘴唇咬破,只好含著人的唇,黏黏糊糊地磨蹭,哄辛晚張了嘴。
為了上藥,他的外衣解開,衣帶松松垮垮的,沒來得及繫上,腰際的荷包晃晃蕩盪,好幾下撞到辛晚腰上。
他一隻手順著給人墊了下腦袋,防止她後腦撞到硬硬的床板。
另一隻手順著人的鎖骨,一下一下摸著那塊皮膚,看她上面自己咬的還沒散去的牙印。
&1dquo;小狗是不是?”辛晚的視線也跟著落在上面,有點不好意思,掐了一下他的肩膀。
&1dquo;只做你的小狗。”徐時瓚這麼說,抬起眼皮,露出底下一雙漂亮的,乾淨清澈得好像這場大雨晴後的天的眼。
不知道哪裡學的這些話,反正讓辛晚聽了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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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時瓚握著人的腰,怕她不舒服,還給她一下一下地揉著,間或看她鬆了的眉才又進一步。
夏日到了,徐時瓚買了的、很舒服的被子,什麼做的不知道,反正覆在皮膚上涼涼的,又很舒服。
然而這一刻碰到肌膚上卻仿佛帶了燎原的火,讓她整個人都不燒了起來。
分不清是汗還是什麼,染得底下墊著地被子洇出一片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