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徐時瓚用另一隻手按住腦袋。
&1dquo;別動。”
辛晚老實不動了,只是一雙眼還是憤恨地看著他。
徐時瓚虎口湧出來的血一部分也蹭到了她的脖頸上,也算是冤有頭債有主了。
他看著那一塊從他手裡出來,到了她身上的血,莫名地有種充實感,仿佛就該是是這樣的。
辛晚就應該好好地待在他可以看到的地方。他的每一寸流出的血都應該到她身上。
只有辛晚在他周遭,需要他才能好好活著,徐時瓚才是穩定的、完整的。
兩人的影子靠得很近,仿佛在月光下接一個細長綿密的吻。
&1dquo;師姐還要走麼。”他的手指沒有使太大的勁,辛晚硬要掙開還是有所機會的。
她怕徐時瓚這個瘋子又做什麼,於是只能放慢呼吸,用輕微地掙扎告訴他答案。
&1dquo;要是傀儡,就不會走也不會鬧了。”他忽然說。
好像臨頭淋了一場冰水,凍得她呼吸不了,只能在寒潭一樣的溫度中輕顫。
辛晚看著他另一隻手勾著的傀儡絲,後知後覺漫上了恐懼。
&1dquo;徐時瓚,你不能這樣!”她歇斯底里,用手指去掰開他的。
徐時瓚倒是很簡單地撤了手。
辛晚立即防備地架起劍,謹慎警惕地看著他。
無論徐時瓚剛剛的話是不是真心的,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就夠辛晚膽寒,是一定要離開他的了。
&1dquo;師姐喜歡多長的絲線。”他歪著腦袋,看起來十分認真地和她探討這個問題。
瘋子。
真是個瘋子。
辛晚咽了口口水,緊張得每一塊肌肉都在微小的顫抖著。
她垂下眼,朝他走過去一步。
&1dquo;兩尺吧。”辛晚開口。
徐時瓚低頭看著兩人湊近的影子,彎起眼睛,剛要說什麼。
辛晚沒給他足夠的時間。
她手裡的劍橫空穿過了他的肩側。
溫熱的血液濺出來。
劍刃、手背、衣角、臉頰&he11ip;&he11ip;到處都是。
徐時瓚才像反應遲鈍的傀儡。
他盯著那塊一直出血的窟窿,覺得自己應當是疼得死去活來的。
可是最後也只能攥了下手指。
辛晚怕他反應過來,握著劍的手心都出了一手汗,她將劍刃拔出,倒退幾步,沒有一點猶豫地跑了。
血暈開他的白袍,非常狼狽。
徐時瓚想,又覺得辛晚這時候應該是不會管他狼不狼狽的了。
月光零零散散,照在他單薄的背影。
拖出一道長長的、孤獨的影子。
連影子也沒能留住辛晚的。
*
耳邊的風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