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晚舔了下唇,手臂幾乎要握不住劍柄,她皺著眉,儘可能讓自己將注意力全集中到那根銀絲上。
可惜沒辦法,
那隻鬼左右移動的幅度實在有些太大了,叫辛晚沒有辦法確認自己可以中劍。倘若一擊不中,或許會遭到它更大的戒備,想要動第二次手就更難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辛晚輕微的走神和煩躁,徐時瓚手腕一動,忽然上了一大步,那鬼連連敗退,剛要躲過去結果被人一把抓住喉嚨抵在牆上。
它費力的呼吸,喉腔像破舊的機器,發出嘶啞的聲音。
觸碰鬼氣的感覺很奇怪,粘膩又刺痛,徐時瓚難以掩飾地皺眉,側頭往辛晚那個方向:&1dquo;師姐,快動手。”
辛晚不再猶豫,手腕一轉,迅地將劍推出去。
那根銀絲撞上劍刃,發出幾聲鏗鏘的聲音,所幸&1dquo;欲晚”還算削鐵如泥,那根銀絲於是&1dquo;嘣”的一聲斷了。
斷了的銀絲落在地上,被月光一照發出慘白的銀光。
而幾乎是銀絲一斷,那鬼就開始流失鬼氣,它周遭的鬼氣越來越淡泊,身子也很淡,皮膚更加灰敗起來,虛弱得幾乎就要消失了一樣。
辛晚呼吸幾口,剛以為事情就這麼解決之際,那隻鬼忽然痙攣一般,渾身抽搐,身子周遭發出腥臭的血味。
徐時瓚趕緊將手鬆開,一隻手壓住辛晚的頭,帶著她翻滾了幾下,退到遠處的空地。
辛晚感受周遭的鳶尾味,從徐時瓚懷裡探出頭,發現剛剛的地方已經被腥臭的血和濃郁的鬼氣包裹,那塊石板地也跟著一點點腐蝕、凹陷。
&1dquo;它身上有別的傀儡線。”徐時瓚很快下了定論。
辛晚仔細辨認,果然在它的十指、脖頸均發現了傀儡線。它們緊密的和它相連,隨著它的呼吸,一寸寸收緊,告訴它,要麼死,要麼就只能聽話。
它忙著和那些傀儡線做掙扎,看起來暫且無暇顧及辛晚和徐時瓚。
傀儡線太多了,光是一根根碎掉,就不知道要浪費多少功夫。
徐時瓚撐著劍起來,手指圈著劍柄,不說話,往辛晚這個方向&1dquo;看”過來。
辛晚知道他是在問自己是否要直接除了它。
事實上本該如此的,只是這隻鬼一死,前面的謎團就只能隨著它的消逝,往後的日子裡,故安城是否還會出事,誰也沒辦法擔保。
她忽然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左右為難,卻只能讓自己盡力保持冷靜,思考是否忘記了什麼。
徐時瓚摩拭著掌心,提起劍,在很認真地等她的答案。
辛晚注意到他的小動作:&1dquo;怎麼?”
徐時瓚皺眉,眼睫垂得低低的,一顫一顫,仿佛振翅的蝴蝶,稍有不慎就會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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