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這日,守完歲,已是夜深露重,承焱回到房裡倒頭就睡。
而這樣花好月圓的良辰美景,夫妻倆自是耐不住燥火,可因著時辰太晚,行事之時,哪吒尤為力不從心。
架子床「吱呀吱呀」地晃著,豆大的汗珠沿著脊背淌落,猛地一聲低吼,男人垂下頭,頻頻喘氣,又粗又重,撐起的手臂微微顫。抖起來。
覺察到他的不對勁,月姝水眸驟睜,連忙問:「你怎麼了?」
他這鐵打的身子,哪回不是意氣風發,欲罷不能,何曾有像這般難以為繼過?
「沒什麼,」待喘勻了氣,哪吒沉聲,「白天琢磨了套自創的功法,但因運氣瘀滯,不甚傷了經脈。」
「你怎麼不早說呢?快起來,我給你診診脈!」聞此一言,月姝立時緊張得不行,說著就要將那硬物給抽出去。
哪吒俯臥身子,順勢攔住她的小手,略顯蒼白的唇角牽出笑意:「不過是一時氣虛,睡一覺就好了,別緊張,我自己的身子我能不清楚麼?」
「那你還不老實?!」月姝嗔怪,抬手捧他腦袋,情。欲未褪的眸中蓄滿了疼惜。
在兩團瑩潤間滾了一遭,哪吒沉醉在滿鼻的馨香里,抬頭道:「好了,你若是真心疼我,就讓為夫輕鬆些,可好?」
他鴉黑的眸蓄了笑,一如方才漫天閃爍的繁星,溫情繾綣,難掩風。流,令人望而深陷,全然無力拒絕。
纏著他翻了個身,月姝主動爬了上去,妥協道:「躺好,我來。」
交歡十年,大多數時候,都是他將她卷在懷中,肆意磋磨,鮮少由她來主導。
紅燭熠熠,投來的燈光照亮藏在帳內的玲瓏身姿。
月姝賣力地動著,香汗涔涔,細喘嚶嚶,因著身前的香軟雪酥太過傲然,她只得用雙臂捧著以減輕搖晃。
喉頭滾動,哪吒雙臂交疊枕在腦後,一派閒適,顯然對這波瀾壯闊之景感到十分的賞心悅目。
細細打量她的每一寸曲線,男人眼中就像有朵朵梨花怦然綻放,幽香沁鼻,攝魂奪魄,讓人從頭到腳,里里外外都舒暢得不行。
兩日之後又是正月初三了,周武王七年,承焱六歲。
約莫日暮時分,夫妻倆一塊兒在庖廚忙活,準備給兒子慶生。
熱騰騰的飯菜端上桌,三人落座,月姝率先把承焱的餐盤盛滿:「來,焱兒,你最喜歡的燒雞,還有烤羊排。」
「再來一碗鯽魚湯。」
盛完湯,月姝莞爾,慈愛道:「快吃吧!」
眼眸彎彎,承焱捧著碗咧開嘴笑:「謝謝娘親,爹爹!」
夫妻二人同坐對面,哪吒把燒雞的另一隻腿切了下來,放進了旁邊的碗裡:「這個是你的。」
他眼裡蓄了寵溺,瞧得對方不自覺生出羞赧。
淺淺嘗了一口,月姝很是誠懇地點頭:「咱們李大將軍的手藝,是愈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