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挑起她的下巴,哪吒墨瞳幽邃,目光如炬,哪怕已經欣賞過無數回,他此刻也仍舊饒有興致。
旖-旎的氣氛瞬間燃了起來。
線條分明的唇角勾出一抹笑,他將人打橫抱起,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我好想你,焱兒也想你。」溫聲說著,哪吒極快地解開了彼此的衣裳。
「明天不就能陪你們一整日了麼?」藕臂搭在男人的肩上,月姝微微仰著脖頸,抱住了他的腦袋。
嬌-脆脆的一聲嚶嚀,來得猝不及防,男人又摟著她轉了個圈,讓她的手撐在了桌沿上。
那些平鋪的宣紙緊跟著微微震動了起來,在學生的功課面前幹這樣的事兒,簡直是荒唐至極。
薄唇貼近雪膚,哪吒細細密密地燃著火:「有沒有想我?」
「有。」紅唇翕張,月姝道。
「想我什麼?」男人啞聲。
他遽動不停,肆意掠奪冰肌玉骨,就像鋪開了一張魅惑的大網,纏得人全然喪失理智。
近乎是脫口而出,月姝邊顫邊答:「想與你……醉生夢死。」
鬢髮散亂,她額角沁出薄汗,青絲濕-噠噠地黏著,面頰潤似煙霞。
這副模樣,可當真是嬌楚可人,妖-嬈至極。
一手遊山,一手玩水,薄純掃過她的頸側,哪吒輕輕一笑,而後將人放下,讓她踩在自己的腳背上。
扶著她顫巍巍地轉了個圈,他又把人抱了起來,牢牢托住。
「抱緊了。」話音一落,房內又響起了清脆的碰撞聲。
燭火幽微,勾勒出一道巍峨的身姿,月姝緊緊纏著他,嗚嗚咽咽地哭著,就像在風雨中飄搖的牡丹,艷麗、脆弱,惹人垂。涎。
歲序更替,華章日。
秋日是豐收的季節,太學組織了第一次學考,月姝在考場監督學子的同時,哪吒也檢查了承焱的功課。
正屋內,支摘窗敞開著,微涼的秋風清悠揚,吹得擺放在桌角的書冊嘩啦作響。
取過一柄鎮尺壓住桌上鋪著的宣紙,哪吒繼續道:「玉不琢,下一句。」
「不成器。」承焱立即道。
雖是奶聲奶氣,但口齒尤為清晰,答完,他立即在紙上寫下這一句,順道讓爹爹指點他的書法。
注視著他工工整整地寫完,哪吒又道:「稻粱菽。」
「麥黍稷。」
這幾字較為複雜,承焱寫得有些吃力,男人的大掌覆了上來,糾正道:「稷字的回鋒要從左落筆。」
「……」
一個時辰下來,桌上堆滿了數張寫滿字跡的宣紙。
比之上回,承焱對《三字經》的掌握已然十分牢靠,字跡也精進了不少,哪吒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換了詩詞歌賦。
「江漢浮浮。」
「武夫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