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沿著細膩的月幾膚一道接著一道淌落,嘩啦作響,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倒映出二人交疊的身影。
月姝側身躺著,視線往上,清澈的眸中是男人稜角分明的下頜。
掌心輕輕覆在她隆起的月復部上,哪吒垂眸:「為何一直看著我?」
並未含糊,月姝實誠地答:「我怕你會突然消失。」
軟軟糯糯的一句,卻是重重地砸在了男人的心上。
眸光滯了滯,哪吒立時穩上她的額頭,道:「不會的,他們做神仙的,要講信用嘛,說好許你我一生,那便是一生。」
這麼多年了,他從未對她有所隱瞞,他說的話,她自然信得過。
只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一時之間,委實讓她難以平靜。
「嗯。」點頭應下,月姝嘗試放鬆身心,闔眸靠上男人的肩頭,好以享受此時此刻的溫情愜意。
凝脂玉般的月幾膚在燈光下泛著光,瑩潤似雪,她模樣乖巧,就像一隻小白兔,一看就很好欺負。
喉頭滾了滾,哪吒的手到底是遊走到了那方纖細玉頸上,而後輕輕握住,低頭叼住了她的唇。
方才那股子奶香味還殘留在彼此的唇齒間,以至於哪吒愈發貪戀她口中甜軟,欲罷不能。
穩得急了,懷裡的小兔子便禁不住嚶-嚀起來,細細脆脆的,仿若再添一把火,令水溫上升,男人隱耐多時的燥熱終究是不可抑地燃了起來。
彼此交織的呼吸聲愈發凌亂,姬烈交潺之時,哪吒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可縱使二人此刻身處水中,那股子炎火也全然滅不下去,反而愈燃愈猛。
她的掌心便像一處盛滿春水的清泉,一旦陷進去便再難自拔。
水流激盪,鬆開懷裡的人,哪吒急-促地喘氣道:「真的可以麼?」
方才的信誓旦旦據此不過一個時辰,他就被現實狠狠打了臉。
他對誰都可以清心寡欲,但唯獨她,只要碰上,就能徹底摧毀他的理智。
心跳得有些快,月姝臉上沾著水花,同樣喘氣不定道:「我現在胎象平穩……只要你輕些,慢些,溫柔些……應當就沒事的……」
濕潤的眼尾泛著微紅,她嬌-音顫顫,明顯也被激起了欲-念。
男人的眸色一沉再沉,急急應了聲「好!」朝她的耳垂舀了去。
「我一定注意分寸,也讓你舒舒服服。」他勾唇,滿滿皆是魅惑。
柔軟的舌尖沿著耳廓濡濕而過,愈發惹得人脊背酥麻,月姝輕舀朱唇,十指下意識收緊,深深地摁進了他的月幾肉里。
浴房連通寢房,給懷中人擦乾身子,哪吒抱著人上了榻。
哼唧聲乍然而起,月姝仰著脖頸,沒過一會兒,眸中秋水便已化為淡霧,迷得她神思恍惚。
柔美如玉的身子,已然數月未曾被採擷,此刻便像春日夜裡徐徐綻放的睡蓮,帶著一絲青澀,幽香四溢,惑人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