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濕的穩開始往後游移,冰肌如玉,纖薄柔美。
梓菱雙腳打懺,微微有些站不穩。
玉潤珠圓輕挪,將已然掀起來的熾焰越撲越旺。
桃溪淺處不勝舟,哪吒蓬帳欲裂,渾身緊繃,自喉間呼出兩口灼氣之後,立馬抱著人上了岸。
水花濺濕腳下的青石磚,一路蔓延至羊絨毯上,梓菱烏髮菀菀,像流雲披落,雪白的身-子泛著光,宛若一株盛放的茉莉。
紅石榴一下接著一下融進雪酥,荷瓣濕,花汁涌。
杏眸舒張,隨著晃動的幅度,懺意一陣接著一陣湧向頭頂,梓菱十指收攏,緊緊地攥住了身。下的毯子。
俯身靠近,男人吐息凌亂,啞聲道:「舒服麼?」
頸間不由得顫了顫,梓菱點頭,喉間擠出清脆的一聲「嗯。」
見她如此,哪吒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春風得意,他提起唇角,眼底的征服玉更甚一分。
亮堂堂的光影打在水面上,清晰地倒映出二人交疊的身影。
夜裡的燥-火一旦燃了起來,便是無休無止,焦纏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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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後沒幾日,天帝收到了北荒邊境傳來的急報,下界的妖魔蟄伏了幾百年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哪吒請命出征,歸來時已是三日後的夜裡。
皎皎天月明,奕奕河宿爛。
房內熄了燈,整座羲和軒籠罩在濃濃的夜色下,幽靜祥和。
推開正屋的房門,黃花梨木製成的架子床靜靜立在珠簾之後,一方紗幔輕垂,燭光遙遙照來,隱約透出一道側躺而臥的人影。
清淺的呼吸聲飄蕩在房內,有前方傳來的,還有擱在角落裡的搖籃床上的,兩相交織,讓他這位遠歸的遊子逐漸思緒平和,心頭暖意瀰漫。
來到窗前給腓腓掖了掖小被子,哪吒輕手輕腳地上了榻。
北荒乃極寒之地,縱使是像他這般精修火系靈力的神仙也免不得沾了滿身涼意。
本是怕凍著床上的人兒,他刻意隔開了些距離,未敢挨得太近,可對方身上這股子與生俱來的幽香委實令他難以抗拒。
挪著挪著,他就像只熊似的整個人貼了上去。
知曉他要回來,梓菱本就未熟睡,驀地被這銅牆鐵臂圈禁,自然是醒了。
「你回來了。」懶洋洋地轉身,梓菱睡眼惺忪,就勢埋進了男人懷裡。
許久未觸的柔軟倏爾貼了過來,哪吒手臂滯了滯,不由得滾了下喉頭。
帶著些抱歉,他低頭貼上懷中人的發頂,輕聲道:「吵到你了?」
「沒……」梓菱緩緩搖頭,摟緊了男人的月要,「本就在等你。」
她音色清昶,透著微微倦意,聽上去軟糯撩。人,哪吒擁著她,那股子竭力壓制的欲。望到底是涌了上來。
幾日不見,梓菱也甚是想念,順勢擁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