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力道收緊,他唇角再次揚起弧度:「我覺得這個稱呼甚是悅耳,不如女君也喚兩句給我聽聽?」
此時,梓菱緩緩抬頭,雖依舊面色沉靜,但那雙靚麗的眸中明顯染上了幾絲清冷之色。
她盯著他,一字一句道:「三太子還是讓你那位文靜賢淑,機敏聰慧的小師妹喚去吧,本君這樣的歲數喚你哥哥,我怕你折壽!」
話音甫落,梓菱猛地將人推開,一個瞬移就離床而去。
手中的溫香軟玉倏爾消失,哪吒杵在原地怔了怔,旋即會心一笑,也轉身。下榻。
盥洗台置於窗前,上頭早已擺放好了盛滿清水的面盆,巾帕,楊柳枝以及牙粉等物。
哪吒漱完口,朝正在盥面的梓菱伸。出手,一把將她圈進了懷裡。
與此同時,梓菱搖晃的身。子碰上了面盆,清水溢出,在衣衫上洇染開一片水漬。
她垂眸去瞧覆在身前的那雙爪子,冷聲道:「鬆開,別礙事兒。」
這一句,明顯是帶了情緒的。
哪吒巋然不動,只越縛越緊:「好了,是你自己吃飛醋,還怪起我來了?」
低頭親了親她的鬢角,他溫聲道:「鄺碧如何那是她的事,什麼哪吒哥哥,我可從沒應過她的,至於她的生死,更加與我無關。」
「卞莊心胸狹隘,害你我受雷刑,還讓你名譽盡損,今日有此後果可不就是惡有惡報?」說著,他將梓菱轉了個身面向自己,「此等渣滓若是落在我手裡,我定將他挫骨揚灰!」
李家的三太子一向如此涇渭分明,有仇必報,說這話時,他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殺氣。
梓菱垂眸不語,但眉眼裡的神色明顯柔了幾分。
細指在男人寢衣的系帶上繞了幾圈,復又鬆開,她倏爾緩聲道:「此人雖是可惡,但也是你違反天規在先,怎好意思怪別人?」
聽了這話,哪吒倒也不惱,只輕輕一笑,將人擁進懷中:「是,是我活該,我沉迷美。色,活該遭雷劈。」
倚靠在這方寬厚的胸。膛之上,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近在耳畔。
晨光熹微,穿透窗欞,空中碎光流轉,清風裹挾著花香徐徐送入鼻間。
梓菱仿佛置身於最溫暖的港灣之中,予人安心寧神之感。
她難以自抑地提了提唇角,隨即抬頭看向他道:「不過這天蓬元帥乃紫薇大帝親傳的弟子,怎會幹出如此罔顧倫常之事?」
眼下細細一想,總覺得此事莫名有幾分蹊蹺。
可哪吒卻不以為意,他回應道:「卞莊這人骨子裡的傲氣與我相比不遑多讓,大抵是覺得沒有女人會拒絕他吧!」
「……」
這人還真是狂妄得明明白白。
瞅了會兒他,梓菱抬手去勾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