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齒-相依,耳-鬢廝-磨,蓄勢已久的銀-槍似游龍探-穴,千迴百轉,勢-如破竹。
恰逢奮力一擊,銀瓶乍破,水漿迸溢,如籠煙芍藥般的瓊英艷色徹底潰不成軍,鶯顫漣漣。
她仿佛置身於霧氣繚繞的暖泉之中,沉沉浮浮,任憑她想-要的那個人在她身-上開疆擴土。
不得不說,這場夢太過美-妙,令她沉-陷其中不願醒來。
可已經下定決心要同他斷了,又怎能再飽暖思淫-欲?
眼尾耷拉而下,略帶幾分垂頭喪氣,梓菱一把扯過被衾將頭蒙住,意圖平復內心的雞犬不寧。
恰在此時,她目光往下,不承想,映進眼帘的正是自個兒光-溜-溜的身-子。
!!!
雙眸陡然圓睜,梓菱腦中如驚雷炸開,猛地掀開了被子,彈坐而起。
伴隨涼意一同襲來的是一雙剛-勁有力的手-臂。
旋即,略帶沙啞的慵懶嗓音在她耳畔響起:「酒醒了?還難受麼?」
猛然轉頭,瞧見面前的男人,梓菱方知,腦海中混亂不堪的記憶興許壓根兒就不是一場夢?
他們在水中擁-吻,熾熱濃烈。
她對他予-取予-求,難捨難分……
所以到底有了幾次?
她自己也記不清了。
不過就是喝醉了酒罷了,她怎會如此放-浪形-骸?
梓菱簡直難以置信!
可她渾身酸痛,四肢近乎發-軟,還有身上那些斑駁的紅痕,與對方脖頸上被她撓出來的指甲印,都足以表明委實是與之大戰過一場。
梓菱連忙裹緊被衾,將他的兩隻狼爪子給扒了下去。
緩了緩心緒,不知是氣憤還是羞愧,她怒目揚聲道:「你受了六道天雷,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哪吒看著她,目光平靜道:「師父給我渡了修為。」
「呵——」
梓菱毫不猶豫發出一聲冷笑,繼而道:「好個太乙真人,他便是這樣教你的麼?趁本君喝-醉,行不-軌之事?!」
「你誤飲了加了春-宵果的酒,那是楊戩要的。」哪吒緩聲解釋。
原是這樣!
記憶碎片於腦中一閃而過,梓菱恍惚憶起了那幾隻白玉瓷壺的形狀,頓時懊悔不已。
春-宵果……
難怪她會像個狐-媚子似的,纏在他身-上,勾-著他一聲一聲地喚「想-要……」
回溯起那些欲-色無邊的畫面,她羞愧難當,真真想一掌拍死自己。
可東西長在他身上,無論如何,都是他的錯!
思及此,梓菱再度揚聲質問:「縱使如此,你便能順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