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唇,用帶有魅惑的語氣,溫聲道:「既然熱,那便不穿了罷?」
一語方落,哪吒俯身貼近,淺含,深撬,勢如破竹。
梓菱許是期待良久,以至於回應得主動且熱烈,直待呼吸不暢,令她難以為繼,才耐不住低-吟出聲。
可她也早已沉陷於欲-念的汪洋之中,僅稍稍緩了會兒氣息,便再度擁緊了他。
水藍色的衣裳順著她無暇似玉的肩背緩緩滑落於水中,隨後是一件絳紗色的小衣被甩落在暗紅色的勁裝之上。
水面平靜如鏡,清晰地倒映出被巍峨松山包裹住的窈窕玉色。
因著貪戀他肌-膚的冰涼,梓菱自水中躍起,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
煙籠羅裙隨之扯落,此刻水面上映出的景致愈發難以言喻。
緊接著,哪吒牢牢托住懷中人,自水中騰然而起。
水滴順著彼此的髮絲、肌-膚徐徐而下,沿著後院一路蔓延至內室。
忽然聞見聲響,一直杵在門外探聽的尚茗猛然跳起,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隨即只聽房內那人命令道:「將門守好了!」
守,守,守門!!!
尚茗瞠目扼腕,在內心破口大罵:「禽-獸,當真是禽-獸啊!」
可他敢怒不敢言,只得點頭應道:「是,是!」
尚茗欲哭無淚,心想這會子去同箬蘊護-法求解藥定然也來不及了,索性轉身來到院中,挑了個石凳坐下,繼續「盡忠職守」。
正所謂,床頭吵架床尾和,說不定睡一睡,女君就同三太子重歸於好了呢?
此乃為了女君的終身幸福著想啊!
如是思忖,他驀就有了幾分心安理得,連忙給盈蕊傳了個信兒。
畢竟上回只他一人聽牆根,將盈蕊氣得拎拳來揍,不知用了多少鮮果才哄好。
這次可是正兒八經的車軲轆啊!若是再將她給忘了,恐怕非得同他絕交不可。
再看房內之景,眼下,哪吒已將人放在圓桌旁的羊絨毯上。
梓菱同他一樣有潔癖,沾床之前必得先沐-浴,他尋思了會兒,只覺這處最為便宜。
周身溫度滾-燙,懷中人亟需甘露潤-澤,行為舉止頗為主動。
哪吒忙抬手按住搭於腰際的纖嫩花枝,俯至她耳畔安撫道:「別急,還不到火候,會疼。」
不知是否聽清,抑或是否聽懂。
梓菱杏眸半闔著,黛眉稍蹙,發出一聲夾雜嗚-咽的嚶-嚀聲,似乎對他的磨蹭有些不滿。
這聲音落在耳中,自是足以攝-魂奪-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