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兒原本是有結界的!」
哪吒有時自己都不得不佩服他這隨機應變的能力,張口就能胡謅:「只不過被我給破了,我就說為何要設這般頑固的結界,費了我好些法力,原是為了防這颶風。」
這話聽上去有條有理,梓菱深表不疑。
這風大抵得吹個半盞差的功夫,但結界內風平浪靜,梓菱這才覺察到身前的異樣。
她低下頭去,盯著那隻骨節分明的爪子正在隨自己的呼吸一同起伏。
她眨了幾下眼睛,提醒道:「你,還不鬆開麼?」
聞言,哪吒收回環顧四周的視線,繼而下移,眼眸隨之遽睜。
就方才那般姿-勢,屬實只要她一側身,他的手就會順勢滑-動,而它高聳挺拔,正是借力的好地方。
這……當真是怪不得他。
「在下無意冒犯!」
他收回手,往後退了兩步,以表確實是因方才的險象,才鑄就的無心之過。
可梓菱一直沒有轉身看他,而是自顧自挪到了小獸的籠前,有一搭沒一搭地揪著裡頭的青草,好似不願再理會他的樣子。
心想對方定是已將他視作與黃天化一般的無-恥之徒,哪吒握拳在後,如芒刺在背。
他再次道:「在下對天發誓,絕非有意為之!」
梓菱垂著頭,仍舊沒有回應他,蔥白似的指-尖戳了戳灰兔的小腦袋。
她此刻愈發確信了「玉虛宮弟子仗臉行兇」這個論斷。
這登徒浪子的本事,莫不是玉虛宮祖傳的??
她視線不由自主落在了自個兒身前,自思——
挺大,也挺軟……他應當會覺得她身材很好罷?
對於這般羞-恥的念頭,梓菱屬實無法理解到底是如何從她腦子裡蹦出來的?
她一個激靈抬起了頭,杏眸圓瞪。
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不行,她必須得輕薄回去!
如此,梓菱立時轉過身,朝杵在原地手足無措的那人摸了過去。
因著實在揉不動,她只好用戳的,同時感嘆道:「你們男人的胸肌,真的好硬哦!」
哪吒:「……」
他還沒使勁呢,這就嫌硬-了?
但梓菱似乎還是頗為喜歡這般體格的,指-尖樂此不彼,揚唇道:「不錯,不愧是習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