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算算男爵大人餵這些奴隸和農民們花費的巨量糧食……
噝,葛利管家倒抽一口涼氣,還是覺得大不划算,畢竟,一個奴隸也就一小袋糧食的價,與其花大錢養一個,還真不如當年老男爵不費本錢多弄點來,使勁用,用光了再弄。
但想想如今領地里人人安居樂業,繁榮昌盛,連奴隸們都精神抖擻,個個能為大人拼出命來的樣子,葛利管家心情複雜,不知道這算不算虧本賺人心?
大人,畢竟是神的使者,心善啊!
聽說能摟著只「野豬」一塊在泥地里睡的,還算是「富戶」,男爵大人嘴角都抽抽了。
不管以前這領地里寒潮冬日是怎麼過的,既然威蘭領已經成了他的財產和責任,這日子就不能這麼瞎JB過!
集中供暖、集體宿舍、燒炭、蜂窩煤……一條條穿越眾常用大招在腦海中掠過,又一條條被陶舒陽劃掉。
要是他的金手指還能正常使用,哪一條都不難,但現在系統失聯,攢的能量又被莫名其妙幾乎花了精光,連地球端的直播間都打不開了,不要說資源購買,就連技術支持都沒了!
真是一著不小心,轉眼回到解放前啊!
陶窮得叮噹響的男爵大人舒陽深深吁出口氣,安慰自己:「福之禍所倚,禍兮福所伏」,金手指是暫時失靈,可也沒了一個居心難測的系統在腦海里抽能量,未必不是好事。
大不了篳路藍縷,從頭再來。
好在穿越眾們對付寒冬還有一招不怎麼耗費資源,可以就地取材,技術含量也不那麼高的大招——盤炕。
作為孩提時候常常被老娘丟在姥爺家炕上過冬的14東北血統人士,陶舒陽表示,炕這玩意我熟。
雖說沒親手盤過,但他也曾經跟著村里大孩子們,圍觀過好幾次叔伯們盤炕。
等他長大後,春節回姥爺家探親,還年年幫著姥姥掏灰清炕,對炕灶的結構還是挺熟悉的。
至於材料,陶舒陽努力回想著當年叔伯們打泥坯,加草料的樣子……
腦海里突然有一點星光閃爍。
陶舒陽猛一激靈,頓時全神貫注地「凝視」自己的意識海,不知道是不是失聯的系統又回來了?
他趕緊藉口要休息,讓管家、書記員和僕人們都退下,獨自一人嚴陣以待。
「……系統?統?是你嗎?」
陶舒陽輕輕在心裡念叨,一邊盯著那顆似乎閃爍過的「星星」。
等了很久,系統還是失聯狀態,連金手指初現那時斷斷續續的機械音都沒一聲。
艹!系統不是人!卷了他好不容易攢的能量跟小姨子跑啦!
陶舒陽默默在心底罵了七八遍,然而,系統似乎真的感受不到他的熱切「關愛」,悄無聲息。
難道剛才那一閃只是自己的錯覺?
陶舒陽也說不上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心情複雜地準備將心神抽離自己的意識海。
「星星」突然又一閃,雖然黯淡,但它確確實實閃了一閃!
抓到你了!
陶舒陽倒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將心神灌注到那一閃即逝的亮點上,瞬間,一股狂熱的歡喜和濃厚的能量從那點星光上傳了過來。
「大人!我可找到你了。」
金大少在星光那頭,億萬光年之外,嗷嗷叫著,終於聯繫上了他家的男爵大人。
再找不到,直播室里人心都要散了!
這年頭,個個都只講利益,對愛豆的愛一點都不持久,才多少日子見不著親愛的男爵大人,居然大半都要爬牆頭,隊伍不好帶呀!
沒了男爵大人這位「神明」的支持,他們這些「信徒」別說什麼「祝福術」,就連個小光亮都點不著了。
網絡上亂糟糟一片,什麼說法都有,歪果仁的輿論戰更是兇殘,前言不搭後語地一會兒說華國妖言惑眾,獨菜吃棗藥丸,一會兒又叫囂威脅,說華國秘密研發思維波能量和武器,號稱科學是全人類的,要求將思維能量研究公開。
對於這些風潮,作為男爵大人絕對忠實的第一信徒,金大少只想說:嗬……tui!
奈何對「信仰能量」的研究剛有點起色,男爵大人就失聯了,沒有真憑實據打臉,又沒了底氣,上頭對這塊的研究支持也開始動搖。
信統局能怎麼辦?只能悶聲含糊其辭,讓外交部發揮他們最擅長的抗議,以及嚴正抗議,再配合戰忽局來一套太極八卦連環套辭,把網上網下都忽悠得眼冒金星。
金大少不信邪,悶聲繼續努力發展「研究人員」,一天十七八小時默念男爵大人的名號,非要讓他的「神」聽到他虔誠的祈禱,哪怕是嫌他太嘮叨,被煩得罵一聲也好過悄無聲息就不見了。
他金大少這顆飽經風霜、閱盡千帆的小心肝,好不容易住進個「神」,能這麼就算完?
必須不能!
誓不甘休的堅持終於有了一個結果,金大少嗚咽著,激動萬分地在意識海中聯繫上了他家的神明,親愛的男爵大人。
「金,金大少?!」
陶舒陽也震驚了,一邊看著見底的能量池漸漸滿起,一邊驚訝地在腦海中聯繫上了他在地球端的信徒。
沒有系統抽成,能量的湧起度相當快,並且量大管飽,十分充足。
這算是……沒有中間商賺差價?!
陶男爵若有所思地眯眼盯著洶湧而至的能量,斷然將大半能量灌注在維繫與地球「星星」光點的聯繫上,意識海中點點星光又漸漸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