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这残留的血因子也会渐渐蚕食他的血气,血气一衰,人必夭亡。
解风明白轻重:“兄弟放心施为。”
韩靖点头,转身坐到他身后,伸出右手,抵在他的背心之上,待到解风气息平和,他体内九阳真气随心而至,从掌中浸入解风背部大穴和经脉之中。
解风谨守心神,但觉一股灼热的真气从背部蔓延开来,体内真气近乎本能的应激,好在他早有准备,任由九阳真气在体内自如散开。
随着九阳真气的灌入,藏在血液深处的血因子躁动不安,开始兴风作浪,引动解风的血气四处涌动。
但见解风脸上时红时白,时黑时褐,宛如川剧变脸一番。
不过,这根本难不倒韩靖,通读过血神功的他,对血因子了如指掌,他一边梳理解风散乱的血气,一边寻找不断游离的血因子,进行炼化。
一盏茶后,解风面色渐渐恢复正常,有了血色,顿时觉得身体松快了许多,他暗自震惊韩靖功力强劲浑厚如斯,世所罕见,自身同他比起来简直是灯火和皓月的差距。
便在此时,一股极其磅礴又绵然的真气由经脉涌入他的丹田之中。
“贤弟,不可!”解风又是惊急,又是动容,连忙抬腿起身。
();() 但这一股磅礴的真气已从他的丹田流入四肢百骸,直让他的内劲精进不小。
解风转过头来,想摆出生气的模样,却如何做不出来:“贤弟,你这让哥哥……”
韩靖站起身,拍着解风的肩头道:“大哥放心,这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你这两年,暗中照拂我弟子一家,花费不少心力,小弟无以为报,只求大哥莫嫌弃就好。”
金系内功没有几门出的了九阳之藩篱,到了韩靖此等境界,助人内功增长的确是小菜一碟。
“你啊!”解风没有过多纠结,下意识的摸向腰间,想要掏出酒葫芦喝两口,却忘了酒葫芦早已遗失在了嵩山派,苦笑摇头道,“我承你这般情,没有下次了,不然,兄弟都没得做。”
“我听大哥的。”
“对了,昨晚方证大师他们醒来,对你十分感激,准备晌午在方丈禅院宴请你,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大可不必。”韩靖笑着摇头,于他而言,没有必要再跟方证冲虚等人相交,该见识的都已见识了,他在笑傲里的牵绊有那么几位足矣,“我是想喝酒,不过是跟大哥一起喝。”
解风自不会勉强他,闻言大笑道:“择日不如撞日,我知嵩山脚下有一家羊肉馆子,肉香酒美,咱们现在就去如何?”
“大哥所言正合我意。”
两人乘兴即去,径直出了少林寺,往山下掠去。
这一顿酒,喝到未时,韩靖又觅一僻静之处,将降龙十八掌的后六掌传给解风。
解风堂堂八尺高的汉子,激动落泪:“想不到遗失数代丐帮绝学竟在我手中失而复得,历代先帮主若知,当应含笑九泉了。”
他愈发觉得当初结识韩靖是多么正确的一件事。
两人复又回到酒馆,连喝了一十八坛佳酿,一直到夜半时分,寻了一间客栈,聊至深夜,抵足而眠。
次日一早,丐帮弟子来报,泉州分舵舵主暴亡,事出紧急,传功长老已经赶去。
解风虽知一旦跟韩靖离别,再见之日恐怕遥遥无期,但身在其位,不得不去。
韩靖相送一路,依依惜别。
午时时分,徐鸿剑、朱珞瑶下了嵩山,同韩靖相会,朝着京城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