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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阳城,府衙。
换班的四名兵丁刚踏入后堂,便发现倒在地上的四具尸体,懒散的心思瞬间惊醒。
“他们都死了!”一名年纪稍小的兵丁惊慌道。
“慌什么?”其中一名蓄着短须的中年人冷静道,“小伍,你去城主府禀告消息,就说夜间看守皆被人杀,疑似有人劫狱,要快!马贺、赵东,你们随我去牢里探查一二。”
“是。”年纪稍小的兵丁应了一声,快步跑出府衙,往城主府的方向赶去。
短须中年人则拔出腰间佩刀,带着两名同僚往牢狱悄悄摸去。
……
破庙建在一座矮山的山脚处,面积不算大。
庙门残败不堪,好像轻轻一推便能倒下,就连门槛都断裂了一大半。
韩靖背着白彦景进入前院,院里满是枯枝败叶,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扑鼻而来。
进入庙中,韩靖大致瞄了几眼环境。
();() 庙里供奉的神像布满了蛛网灰尘,祭坛倒塌,在支撑庙宇的大柱旁还有着块状干草以及柴灰,显然是偶有赶路的人在此处歇息过。
韩靖把白彦景放下。
白彦景指着那座石头雕刻的神像道:“韩小子,你去把那石像搬开,它底下有个坑洞,我藏的东西就在那坑洞里面。”
“好。”
韩靖依言而行,跳上祭台,来到石像面前。
这座石像足有一人来高,底座接近半米,韩靖废了些力气才把石像推开,底座下的坑洞果然有着一个油纸包裹的长方形物体。
韩靖把它抓了上来,又把石像推回原位,回到白彦景面前,把那东西递给了他。
我该怎么跟白爷爷合理的解释我突然会武的事情?
韩靖刚在路上的时候,一直就在想这个问题。
诚然,白彦景对他不错,韩靖也非常感激他,不然他也不会心心念念的把白彦景带出牢狱。
但穿界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韩靖本能的想要隐瞒。
一种奇怪的情绪在空中蔓延,外面忽然刮起一阵大风,吹着那扇残破的庙门来回扇动,发出让人烦躁的“哗啦”声。
“韩小子,坐吧。”白彦景突然说了一句。
“哦。”韩靖应了一声,坐在一块干草上。
白彦景忽然笑了:“韩小子,咱们换牢房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不需要告诉我,我也不想听,谁还没点秘密,过去的就过去了,你既然叫我一声‘爷爷’,做爷爷的就只关心你的安危好坏,别的不必多想。”
“白爷爷。”韩靖鼻间泛酸,心里一阵暖洋洋的感动。
“打住,韩小子,你可别哭鼻子,老头子这辈子最见不得男人哭哭啼啼的。”白彦景拍着大腿道,“拿出你在牢狱里的那股坚韧劲,听到没?”
“嗯。”韩靖重重点头,脸上露出笑容,“白爷爷,我自在牢里清醒的那一刻起,以前的记忆俱都没了,但不管怎样,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亲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