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正是嵩山三太保大嵩阳手费彬。
站他身后的三位,左首的那位中年人身材魁伟,面目粗矿,乃是大太保托塔手丁勉。
右首那位极高极瘦,两道长须飘飘然,是二太保仙鹤手陆柏。
中间的人体型与刘正风相似,矮矮胖胖,面色发黄,是四太保大阴阳手乐厚。
这四人落地,朝着四处抱拳见礼:“刘三爷请,众位英雄请。”
嵩山十三太保任何一位在武林中都负盛名,此刻一下子出现四位,齐聚刘府,第一句话便是不许刘正风金盆洗手。
如此威势,让众人心中隐隐感到,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刘正风一个处理不当保不齐会出大事。
刘正风看到这个阵势,心里往下一沉,强自镇定,脸露笑容道:“原来是嵩山派诸位师兄、师弟,不知对我刘正风有何不满,要强行干预我金盆洗手之事。”
费彬等人走上堂前,与解风、定逸师太、岳不群、天门道人等人打过招呼后。
费彬这才望向刘正风,正色道:“刘师兄,盟主有令,你金盆洗手之事,务须押后,今日我等来此,是有一件要事要办。”
刘正风脸上不喜道:“这我可不太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的请柬,早就让弟子恭恭敬敬的送往嵩山,另有长函禀告左师兄。真有要事,左师兄为何事先不阻止,现在却来闹我宴席,是要让我刘某人在天下群雄面前出尔反尔,还是觉得我刘某人人善可欺吗?”
();() 他这番话把自己置于弱势的一面,群雄听了,委实觉得嵩山派太过霸道,金盆洗手乃是个人私事,人家也事先请礼了,如今,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毫不留情的搅翻此事,实在是太过欺负人。
“不敢,不敢。”费彬嘴上如此说着,脸上却没有丝毫尊重之意,“刘师兄,非是我等故意让你难堪,实在是此事关乎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我等也是事急从权。”
此言一出,堂里外的群雄尽皆愕然,均想:“这不是五岳剑派的事情吗?为何会扯到我等身上?”
还不等刘正风说些什么,忽然听到后堂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道:“喂,你这是干什么?我爱跟谁一起玩儿,你管的着吗?快让我去见箐姐姐。”
又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道:“不管你是谁,好好待在这里,奉左盟主号令,刘正风家眷不准许走脱任何一人。”
这句话傲然中透露着霸道之意,堂前众人听了,无不色变。
刘正风当即大怒,冷冷盯着费彬等人道:“费师弟,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费彬望了堂后一眼,道:“刘师兄,稍安勿躁,这只是必然程序。”
刘正风气的双拳紧握,冷笑道:“什么样的程序要胁迫我的家人?费师弟,你嵩山派来了多少人,一并现身吧!”
他话音方落。
猛然听到前方屋顶上、大门外、大堂里、后院中、前后左后几十人齐声应道:“是,嵩山派弟子见过刘师叔。”
这几十人的声音既宏且亮,又出其不意,让里里外外千余人听得一清二楚,可见内功有了一定基础。
随即,房顶上跳下来十余人,一色的穿着黄色衣衫,大堂和门外的嵩山弟子各色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