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言一怔。
鹿景亭更是一愣。
难道她悄悄回北市,来找金言,是为了自己?
金言轻呵:“真是恋爱脑,你才是这次舆论的主角,受到的攻击也最多,居然还为鹿景亭出头。”
想起鹿景亭刚才大胆的告白,心头狠狠一暖。
“那又如何?你只看到我为他做的,但没有看到他为我做的。况且,他是我唯一喜欢的男人,这辈子不会再有一个人让我如此喜欢。”
能找一个双向奔赴的爱人是此生最难的事。
金言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自嘲一笑,起身望着鹿景亭,郑重弯腰道歉。
郊区一栋古色古香的民国别墅,二楼靠最左边的房间窗台边站着一位身材纤细长相优雅的中年女人。
此刻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喷水壶。
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像一颗颗琉璃水晶,耀眼夺目。
“啧,不愧是我儿子,就是霸气,这女生长得也挺好看,你说我们要不要帮他们加点度,约女方家长见见?”
“双方父母见面?”坐在阳台旁边棕色沙上正用平板看财经新闻的中年男人诧异的问。
“是啊,据我所知,他们两个已经谈了一段时间,也可以谈婚论嫁了。”
“以我对你儿子的了解,他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有主意就代表不愿意接受安排,确定他会听你的?”
中年男人的语气带着几分揶揄。
“哎呀,是我儿子就不是你儿子了?还在和他生气呢?你好歹是他父亲,不能让着他一点?”
“凭什么?”中年男人愤愤的说:”这小子从小就喜欢我跟抢,小葵两岁就一个人睡,他小子非要和我们挤到三岁,浪费了我多少时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小子!”
“呃……”
中年女人面色一对,无奈摇头,将喷壶放下,优雅的坐在沙扶手上,细腻柔嫩的肌肤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和年龄完全不符。
“都六十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若是让小满看到,肯定得笑话你。”
提到孙子,中年男人语气瞬间柔软。
“你别说,是很久没见他了,小葵也是不知道我们两个老的住在这里无聊吗?也不知道带孩子过来看看。”
“嚯,这又怪上女儿了?女儿上次过来给我们送补品,是谁说不带孩子过来就别回来了。是你吧!”
“啧,我这……这就是随口一说,不用当真。”
“你啊,怎么年纪越大,脾气越古怪。再这么下去,我要是比你先走,谁管得了你。”
中年男人立即放下平板,语气严肃:“瞎说什么,我们都要长命百岁,就算有一个人先离开,那也得是我,不能留我一个人,太孤独了。”
关于这个问题,他们讨论过很多次,但每次都是这个回答。
“生死有命,谁知道阎王爷想先收哪一个。对了,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是时候出去转转,要不去找女儿,看看外孙?”
中年男人眉毛一挑,点了点头。
倒也不是不行。
夜幕降临,被雪覆盖的澜山别墅像格林童话里的梦幻小屋。
门口的草坪两边修剪整齐的绿枝上挂着一排排璀璨浪漫的星星灯,柔和的灯光照亮脚下的路,一路蜿蜒到门口。
大门上挂着一块粉色告示牌,用英文写着
两老好像对望一眼,抿唇偷笑。
都是过来人,怎么不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还挺浪漫,里面此时在做什么?”中年女人微笑着问。
“能做什么?!”中年男人气呼呼的转身就要走,却被紧紧拽住。
“干嘛?养了这么多年的花被摘走了,还得亲自去看?我可没有受虐倾向。”
“哎呀,多好的机会啊,省得咱们再过来一次。”
中年男人挑眉:“再来一次怎么了?想娶我女儿,再来几次,我都不一定同意。”
“好好好,不同意不同意,但你不是来看小满的吗?不想他了?”
中年女人很好拿捏住男人的七寸,抿唇偷笑。
“爸,妈,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鹿景葵刚推开门,一股寒风兜头打来,冻得直抖。
“让你多穿点衣服,外面冷。”
陌生的男人声音从玄关尽头传来,没多久,一个高大身影跃然眼前。
中年男人眼睛一眯。
“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工作?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