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景亭只觉耳根一阵火烧火燎的滚烫,实在无地自容,利落起身乖乖离开。
望着躲进阳台的背景,鹿景葵开心一笑。
“真是难得看到他这么窘迫的时候。”
“为什么?”她下意识的问。
“他从小就聪明,不仅学习成绩好,学东西也快,读书也是一路直升,就连云大也是被保送进去的。”
“这么厉害!”
这不是妥妥的学霸吗?
真是令人羡慕的人生。
鹿景葵继续说:“可能正因为一路顺风顺水,一切获得的太过简单,才导致他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灵魂,虽然活着,但又不像活着。”
“可他不是很喜欢法律吗?这也算是有爱好,也不算对任何事不感兴趣吧。”
鹿景葵叹息:“选学法律,只是因为到了该选择的时候。家里长辈一直将他当继承人培养,连大学专业都规划好,只需按部就班就行。这样的人生,无功无错,平静的仿佛能一眼望到底。只是不知为什么景亭突然就幡然幸福,坚定要当律师。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争取一件事。”
原来是这样。
她还以为,他是因为喜欢,才去做的律师。
到底生什么事,让他如此笃定选择律师这条路?
“你是景亭除了坚定当律师外,第二个主动的选择。”
鹿景葵继续说,语气带着几分欣慰。
“说实话,以前一直担心,像景亭这种看淡一切的态度,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动情是什么滋味。人来世间走一遭,莫过于体验一番,情之一事,虽有酸甜苦辣,但却也最让人回味。所以,更私心的希望,他能体会更多。”
这番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每个人,从出生开始,便在慢慢走向死亡。
赤裸裸的来,光溜溜的走,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活一场,最重要的就是体会。
鹿景葵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自己说得太多,让她有压力,赶紧端起保姆递上的饮料走到旁边的沙上坐下。
“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可怜他,也千万不要有压力。”
她赶紧接过,微笑点头。
“我知道。”
其实,她反而有点想听,关于他的过去。
“所以,还想继续听下去吗?”
鹿景葵又忍不住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说。
“啊?”
难道她表现的这么明显?
毕竟混迹职场多年,自然洞如观烛。
“别看他现在正经得很,其实内心可闷骚了。”
闷骚?
鹿景亭?
这个词可和他真不搭。
她干笑两声:“他,应该不会吧。”
“别小看任何一个男人,之所以不表现出来,只是怕吓着对方。”
鹿景葵神秘一笑,捡起鹿景亭放在桌上的:“你生日什么时候?”
生日?
“6。13。”
她下意识回答。
“o-6-1-3,嘀溜。”
熟悉的解锁音,听得她心里一惊。
难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