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一笑,毫不嘴软:“确实,只可惜她不愿意让我担心,所以才一直没告诉我。”
鹿景亭心口像被蜜蜂蛰了一下,快收回手。
阴沉的目光像箭一般射在顾识君身上。
她瑟缩起脖子,慌张的望向别处。
“看来他就是那个不停打击你自信的律师。”
沈瀚收回目光看着她,恍然大悟的说。
哈?
她什么时候说过?
况且,就算真说过,这种事能当着当事人面说吗?
她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果然,鹿景亭凝视的目光像铅球一样,越来越沉。
她干干的解释:“没……没有吧,我……我说过吗?”
鹿景亭了然,心里虽有点生气,但却不慌。
“没办法,毕竟是靠嘴吃饭,职业病。不过,不像某些人,看病就带华而不实的花,对病人没有丝毫帮助。”
沈瀚轻笑:“看来鹿律师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病人,生病时能看到美丽事物,可以让身心愉悦加快病情愈合!”
两人面对面站着,身高体型都差不多。
鹿景亭个子要稍高一点,所以更有气势。
两人像辩论一下,你来他往,毫不认输。
最可怜的还是她!
两个都认识,都是朋友,帮哪方都不好。
真想变成一只老鼠,疯狂在床上打洞钻到床就好!
“识君,你喜欢吃橘子是吧?”
沈瀚突然将矛头转向,她一惊,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缩进单薄的被子里,露出两只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
“所以……所以呢?”
沈瀚道:“这橘子不好,水份不够足,我待会让人送一箱过来。”
一箱?
不用吧,这么多吃得完吗?
又听鹿景亭道:“黄玫瑰的颜色看久了心情容易抑郁,不如红玫瑰看着喜庆耀眼,心情好。待会帮你扔了!”
额……
虽然她也不喜欢黄玫瑰,但偶尔瞧瞧也没事,直接扔掉有点浪费吧!
并且还是当着送的人的面,多少有点不合适。
“所以红玫瑰是你送的?”沈瀚目光微沉。
鹿景亭得意挑眉:“不然呢?花语是,热情如火的爱。”
嘶~
她忍不住一抖,全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一捧花而已,好看就完事,整这么多有的没的花语干啥。
“庸俗!”
沈瀚冷哼,瞪一眼桌上的红玫瑰,又望着她。
眼神一转,变得极委屈,可怜控诉:“真没想到咱们多年感情,竟抵不上才认识一两个月的人,真是寒心!”
额……
沈瀚长着一张极俊雅的面容,眉骨和鼻梁生得极好,再配上微褐色的皮肤,极是俊秀好看。
再加上他喜欢穿黑,又给他罩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只是……
这是不熟悉的人对他的印象。
但凡熟悉一点,就像她。
实在不敢相信,这等绿茶的话居然会从他口里说出来!
“那恐怕让你失望了,如果比时间,我可比你认识的早。”
鹿景亭毫不示弱,自信满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