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又抬头瞄了一眼丝毫未动的门,抿唇一笑。
“那我们就先下去,衣服给您放门口了。”
说完很识趣的带着保姆转身下了楼。
又过去大约一分多钟,鹿景亭轻手轻脚拉开门朝外面左右瞄了一圈,再三确认无人,才大步踏出去,并示意她跟着。
关门,锁门,拔钥匙,一气呵成。
鹿景亭在进客房之前将钥匙串丢在离客房不远的楼梯边,伪造成不小心掉落的假象。
而她在进门前还顺手将放在门边的衣服抱进来,是一套灰白色的运动套装,还配了一双白色运动鞋。
鹿景亭一屁股坐在沙上,盯着被风吹开的阳台和地上的塑料水瓶,若有所思一笑。
她的目光也落在水瓶上,奇怪的问:“笑什么?还有这水瓶什么时候放的?”
“刚刚,出门之前。”
“窗户也是那个时候打开的?”
她问,因为刚进房间时还习惯性检查过窗户,确定是锁好的。
“嗯。”
打开窗户,又放一瓶水在窗户上,所以刚才房间里的声音是水瓶落地造成的?
可,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这样可以伪造成屋里有人的假象,但,赵臻为什么听到这个声音就离开了?
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侦查,紧张的心情还未平复,虽然很疑惑他的这个举动,但实在没力气问。
像一只霜打的茄子躺在床上,长叹一声:“好累,明明没多长时间,为什么这么累?而且,赵臻都上来催过一次,你怎么还不去洗漱换衣服?”
“不急。”
鹿景亭边说边将衣服从袋子里拿出,还有条不紊的倒上一杯水慢悠悠的喝。
“不急?怎么不急?楼下可有一堆人等着呢!”
可能职业使然,只要被一大堆人等着就有种火烧屁股的焦急感。
一杯水喝完,鹿景亭又准备续第二杯。
她实在忍不住,一咕噜坐床上跃到他面前,拽着他握着茶壶的手问:“你故意在磨时间,为什么?”
鹿景亭清楚她力气大,不欲挣扎,凝视着她充满疑惑的双眸,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长叹一声:“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什么啊?”
“懂什么?”
她不解连问。
“孤男寡女,又互相喜欢,你刚受了委屈,又刚巧碰到换衣服,干柴烈火,你觉得会生什么?”
啊?
什么孤男寡女?
什么互相喜欢?
她……受什么委屈了?
干柴烈火?
混乱的脑子里像被扔进一颗炸弹,理智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
他的意思是……
是……
是他们在……
捉住他手的掌心像握着一块烙铁一样,烫得瞬间收回。
平静的心湖,像突然扔进一颗巨大的石头,激荡起惊涛骇浪。
耳根和脸颊也逐渐热,滚烫。
“你无耻!”
她像弹簧一样躲回床角,生气的瞪着笑得一脸无辜的鹿景亭。
“你怎么能让别人这么以为呢?这样……我……我待会怎么下去啊?”
真的是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