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无语瞪她一眼,实在忍不住吐槽:”你一个女生能不能稍微温柔一点?咱们相遇才多久,先是手,后是腿,现在又是腰,全身上下没一个好的地方,真是遭老罪了!”
说到激动处,腰又是一紧,酸痛难忍。
这能怪她吗?
谁让他的手不安分,摸她腰上的……
心狠狠一坠,不欲辩解。
她抿唇不语。
“嘶~干嘛不说话?”
“你说的是事实,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
察觉到她情绪不对,艰难侧头盯着她微垂的目光,熟悉的颓废感又再次袭来。
心头一紧,疑惑更甚。
但还是忍不住放软语气:“又不是怪你,还好每次受伤的人是我,若是换成别人,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
“嗯,对不起。”
“没事,反正今晚是走不了了,既然房间已开,也不能浪费,就只能休息一晚,明天再离开吧。”
她吃惊瞪着他,脸颊禁不住越来越热,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那个……我住这里不好吧。”
若真在这里待一晚,明天肯定又是流言满天飞。
鹿景亭趴在枕头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她瞬间涨红的脸,戏笑:“既然做戏就要做足,你不是想打消赵南的疑虚吗?经过今晚,他会认为你已经被死死拿捏在手中,以后会对你更放心。”
呵,用这种方式获得的信任,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应对这种情况他还真是游刃有余,看来没少经历。
心里忽然不是滋味。
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想这些?
轻轻叹息,在床边的沙椅上坐下。
“行,反正我的名声已经够烂,也不在乎更烂一点。你既然腰不方便就睡床,我睡沙就好。”
这点鹿景亭倒没争辩。
他的腰确实不方便。
于是一个占着床,一人占着客厅沙,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进入梦乡。
鹿景亭本就习惯晚睡,再加上刚才一阵折腾,心情澎湃,又满怀疑惑。
被她伤到是活该,谁让自己没有分寸去摸她的腰。
只是她腰上的疤实在太长太狰狞。
得受多重的伤才会变成那样?
当时又得多疼多难受?
是在入伍时受的伤?还是什么时候伤到的?
这些年,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变化会这么大?
越想心里越乱,越乱就越睡不着,索性趴起床扶着已经不怎么疼的腰,悄悄溜到门口,轻手轻脚拉开门,跟做贼一样趴在门口望着客厅。
客厅里亮着墙灯,光不亮,但能清晰的看到客厅的情况。
她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宽敞的沙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熟。
身上的睡袍被缠得死紧,连下摆也被打成结捆在一起,保证不漏一点春光。
鹿景亭失笑,欣慰于她的安全意识,又无奈她不信任自己。
趁人之危的事,他可做不来。
不过她的睡相倒是挺好,头靠在沙扶手上,全身平坦,双手交握放于小腹。
不愧是受过良好训练的人,这睡姿他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