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会,不代表现在不会。
看着太子妃眼里的怀疑,萧明煜心中失望更甚。
他沉了沉心,才又缓缓说道:“皇嫂,事情还没有查清楚,皇嫂怎可如此轻率下结论?臣弟没有害过皇兄,从来没有!”
萧明劼扬声道:“萧明煜,曹文理都已经承认了,他医死过人。一个医术不精的逃犯,却被你称之为神医,私自带进宫为太子殿下疗伤。
太子受伤之前,一向身体康健很少生病,怎么被你带回来的“曹神医”医治之后,就中毒了呢?”
萧明煜沉默不语,他当初就考虑过曹文理这个问题。但是那时的情况比现在还要紧急,他顾不了那么多。
如果不是南宫复指使张院使提前给太子下了西凉剧毒,太子的身体现在早已恢复如初。
萧明劼见萧明煜不说话,神情越得意,“据太子妃所言,太子殿下中的是西凉奇毒。众所周知,国舅爷元墨轩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赤焰门门主,哦,曾经的门主。可国舅爷手中,门徒无数,周边各国都有其门徒的影子,想要弄什么样的奇毒弄不到?是不是六王叔。”
诸位朝臣又将目光对准萧宗禃。
京城中人谁人不知,宁王萧宗禃与豫王萧明煜关系最为亲近?
而元墨轩既是萧明煜的舅舅,又是萧宗禃的挚友。
豫王府落成之前,元墨轩从未在京城自己宅子里住过,每次回京都是住在宁王府。
甚至还有人怀疑过元墨轩与萧宗禃有断袖之癖。
萧宗禃一双冷幽幽的眼睛直视着得意忘形的萧明劼,薄唇微勾笑道:“晋王这话说的奇怪,莫非一个人不能广交朋友吗?在西凉有人手就一定是下毒的人吗?那晋王府里的西凉侍妾,本王是不是也可以说,晋王你这么多辰国女子不要,偏要纳一个西凉女为侍妾,是想要与西凉人勾结,图谋不轨吗?”
萧明劼被噎的愣了一下,在接收到南宫复的眼神之后,才一甩袍袖,“六王叔这话有些强词夺理。一个后宅女子,见过最多的人就是晋王府的人,服侍的也只有本王一人,如何勾结?如何图谋不轨?”
“倒是六王叔的举动,侄儿就有些不懂了。六王叔既然知道太子被下奇毒所害,为何要在太子命悬一线时将曹文理悄悄带出东宫。六王叔这番作为,又是何意呢?”
萧明劼冷笑,“至于是不是曹文理借为太子疗伤之际下毒,本王倒是还有一个证人。传张院使!”
张院使慢吞吞走了进来,在大殿中央跪下。
萧明劼问道,“张院使,太子殿下为父皇祈福,返回路上跌落山崖,腿伤一直都是你在负责,对不对?”
张院使恭声应是。
萧明劼又道:“那好,本王问你,在你给太子殿下诊治过程中,可有现过异样?”
张院使便将那日照例为太子诊治时,闻到一股奇臭无比的味道说了一遍,“当时太子妃娘娘呵斥老臣医术不精、尸位素餐,赶老臣离开。老臣甚觉羞愧,就此告退。此后,太子妃便再未宣老臣为殿下诊治过。”
太子妃抽噎一声,呜呜咽咽哭道:“殿下,都是臣妾害了您!”
萧明劼笑道:“敢问这位曹神医,这天下有什么样的神药,能把人熏到无法呼吸的地步?
曹文理呐呐回道:“那是,一只臭袜子。”
“臭袜子?哈哈哈,大家听一听,太子殿下何等尊贵,辰国太子,国之储君,一个江湖游医居然用一只臭袜子为殿下疗伤?嗯?诸位大人,请问你们见过这种疗伤方式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