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龙寨上,喊杀声响彻天际。白甲军与寨众混战在一起,从寨前到山寨后山,到处是刀光剑影,是拼命厮杀的身影。
惨叫声、咒骂声,不甘心的怒吼声。。。。。。各种声音混杂。一具具身躯以各种各样的怪异形状匍匐在地上,滚烫的液体‘泊泊’从他们身上涌出,流向大地,渗入泥土之中。
原来楼阁房舍林立,栽满绿树红花的雄伟山寨,现在是房破楼塌,花草被践踏,大树被劈倒;鲜红的血液将大地铺上了一层凄艳的鲜红色。
曾经雄霸一方,无人敢捋其虎须的石龙寨破了!
“啊!我跟你拼了!”
山寨到处乍响的喊叫声牵引了石天澜父子的心神,匆匆一瞥,入眼处满目疮痍。寨破人损,数十年的心血一日被废,石天澜怒急攻心,仰天咆哮。
怒瞪的双瞳变得血红,仿有烈火欲要喷薄,狠狠灼烧眼前这个可恶的敌人;无边的杀意化作滚滚真气透体而出,凝成一张尺大的掌印,凌厉无涛地向着陈云岩暴轰拍下。
一旁的石龙,看到自己的父亲已然动手,他也一挺手中大刀,用力一蹬,高高跃上空中;体内的真气奔涌灌入刀中,迸出尺长刀芒,凶悍至极对着陈云岩的头顶狂劈而下。
掌印和刀芒散的气息浩大渗人,激荡起的气劲笼罩了陈云岩上下四周。
陈云岩目光微凝,浑厚的真气在经脉汹涌奔腾,流经手臂灌注到手中的砍柴刀上,一道如同实质的三尺刀芒浮现,散溢出凛冽的寒意。
“来得好!看刀!”
嘴里轻轻低喝,陈云岩单手一扬,一抹惊鸿划出,在空中画出一条弧形的红线,朝着轰击而来的掌印、刀芒迎击过去。
“砰砰!”
连续两道猛烈撞击的轰鸣响起,掌印、刀芒在空中炸碎,原地溅起一股气浪卷起地面上的碎石激射四方。气浪中,有殷红的液体飞洒。
“嗯哼!”
一击对攻,石天澜闷哼一声,拍出的右掌闪电般紧握收回,身形接连暴退数米才站稳。瞳孔惊骇盯着陈云岩,身体微微颤栗。收在背后的右掌,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沿着指缝不停滴落到地面。一条深深的血痕连通整张手掌,陈云岩这一刀差点将他的手掌削断。
“噗!”
在石天澜另外一方,石龙的实力比石天澜弱上不少,跃起的身躯被一股巨力劈飞,在空中狂喷出一口鲜血,像一块陨石飞砸落到十米外的地面,痛苦地扭动身体,半天都爬不起来,手中的大刀更是不知被崩飞到了何处?
“不可能!你为什么会这么强?这不合理啊!”
站稳脚步的石天澜,抬头看到陈云岩手里的柴刀依然刀芒吞吐,身上连块衣角都没有破损;而他们两父子,一个手掌差点被砍断,另外一个被劈飞倒地,半天都爬不起来,惊骇得嘶声咆哮。
陈云岩的实力太强了,在他一生人当中遇到过许多先天武者,可从没有见过有一个实力像陈云岩这么强横的。同为先天武者,自己的实力也是能排上顶级行列,石天澜不相信陈云岩的实力会强出自己这么多。
对于石天澜的惊骇不解,陈云岩才懒得理会,自己的实力会比其他先天武者强横,那是他用极度冒险的方式修炼回来的,说了,石天澜都不会懂。
“哼!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们石龙寨我今天是灭定了,去死吧!”
山寨厮杀的场面,陈云岩也是一直有留意,近千寨众已经被白甲军剿灭得七七八八,把石天澜这几个山寨领灭杀,石龙寨就完全灭掉了。
暴喝过后,森寒凌厉的刀芒划破空间,瞬间袭至石天澜身前,淡红色的刀光带着摄人的寒意暴劈向他胸膛。
这一刀,陈云岩几乎是全力施为,浑厚的真气如滔滔江水灌入砍柴刀里。这一刀,就算是有一座小山丘挡在面前,他也有信心将它一刀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