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火道,并没有吓着那些泥兵,甚至对他们完全没有用处。他们依然举着大刀朝葭月砍来。好在这些泥兵就跟傀儡似的,并没有太高的自主性。葭月边躲避他们的袭击,边往站在后面的那位“将军”走去。泥兵们的攻击性也一般,葭月一剑就能扫倒一大片。不过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她才往前走了百丈人,灵力就耗了大半。好在,有宝树在,她还能撑一阶段。不过,一旦她的灵力枯竭,怕是就危险了。所以她改变了策略,不再去砍那些泥兵,而是猛的跃起,跳到了泥兵的肩膀上,也不恋战,而是尽可能的往前跑。
这边,谢幽几个也现了泥兵对付起来很容易,就是数量太多。眼见葭月被困在泥兵中,谢幽便提议他们过去帮葭月开路。
赵宝川有些不想去,他先前布的阵法,眼瞧着能撑很久。汪源却是同意了,他们总不能一辈子躲在这阵中,且这阵法也撑不了一辈子不是。
眼瞧着谢幽和汪源都走了,赵宝川看着左右四周都是泥兵,又想起先前那只女人的手,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忙收了阵法,嘴里喊着“等等我”,也跟着往葭月的方向去。
他们毕竟有三个人,很快就追上了葭月。
赵宝川怕葭月事后奏他,忙高喊道:“老大,我们给你开路,你留着力气去对付后面那个将军。”
“也好。我也有些累了,且让我歇一歇。”葭月应了声,从上面跳了下来,落在他们三个中间。
又花了半日的功夫,他们四人这才到了那“将军”跟前,这将军见着他们四个到了跟前,大张着嘴巴笑了三声,这才拍了拍座下的马,举起手中的长剑朝他们而来。
他这柄长剑,跟那些泥兵手里的泥刀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下,是一柄真正的剑不说,挥动间还带着龙吟之声。剑气里,更是隐隐有君临天下的霸道之气,却是一柄王道之剑。
好在,含光亦是不凡,不仅没有臣服之意,反而很是兴奋。随着葭月使出她目前学的最厉害的一式“金日初升”,一点耀眼的剑芒,就朝着那位将军飞而去。
那将军显然意识到了危险,劈了一剑后,猛的调头逃跑。连着周围的泥兵,也跟着四处逃散。至于谢幽等人,早得了提醒,跑出了老远,
却说那点子剑芒像星星一样升至那将军的头顶上后,就又像是摊饼一样变成了满月大小,最后旋转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道道剑芒凝出的射线。凡是被那射线扫中的,尽皆爆裂成两半。
将军见逃不过,手里多了个盾牌,不过很快就裂成了两半。连着他身上的盔甲也裂了,露出了他那用石头筑的身子来。不过,随着顶上的那轮金日消失,他也化为了一推泥屑。手里的剑更是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赵宝川正准备过去捡。地上就裂了个缝,一只手就将那只剑给抢走了。
谢幽想阻止,可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剑到手后,她就缩了回去。至于葭月,如今却是有心无力。“金日初升”那一式极耗太阳之力,她早前积累的那点子一下子全耗光了。毕竟,太阳之力从吸收再被她炼化实在是太耗精力。
好在,随着那只手出来,荒野再次出现了大震动,新出的裂缝接了那些泥兵接回去,四周又恢复了宁静。
“老大,原来你还有这般厉害的剑法,早知道我们就不学那什么基础剑法十八式了,学这个岂不更好。”赵宝川瘫坐在地上道。
葭月没理她,她也累的慌,只想着先歇一歇。
汪源想的跟赵宝川一样,不过他没有那么不要脸,就连基础十八式都是他们偷学的呢。
谢幽却是道:“按说,那将军被杀了,我们该换地方才是,怎么我们还在这里?”
“我看那,那女人才是关键,我说的就是那只手的主人,要解决了她才行。”赵宝川想了下道。
“那怎么引出她来呢?”汪源附和道。
“不用去找,她自己会送上门来。”葭月摇了摇头。
谢幽听了忙道:“阿月,你快休息会子,今个就由我来值夜吧。”说完,她就站了起来。
“也好。”葭月点了点头。不过,她并没打坐调息,而是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坛酒,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忙活了一日,什么也没得到,人还累的要死。如今闻着酒香,赵宝川和汪源都吞了下唾沫,熄了由他们值夜的念头,各自也拿出坛酒来。
正喝的高兴,地底忽然响起了琵琶声。就见着远处的大地上又裂出了道缝隙来。一个女人抱着琵琶跳了出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柄剑,正是白日里那将军拿的剑。这女人穿着一袭翠裙,裙摆上还挂着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出了叮铃叮铃的响声。
正当葭月几个一脸戒备的站起来的时候,那女人却像是没瞧见他们一般。一边弹琵琶,一边唱着小曲,身子还跟着舞动起来。而那柄剑,也围着她转了起来。
“这…老大,她这是在搞什么鬼?”赵宝川一脸懵的道。
“先别轻举妄动,且再看看再说。”葭月复又坐下来道。
“他们莫不是恋人?许还是对生死相依的恋人。”谢幽瞧着瞧着竟有些羡慕起来。
“什么恋人,那明明是柄剑。”赵宝川跟着坐下来道。
“赵兄,谢师姐说的是剑的主人,许就是白日里那个骑马的将军。”汪源解释道。老实说,他也有些羡慕。若是有一个女人这么惦念他,他睡着了也得笑醒。
“那也没什么好羡慕的,活着在一起才好,死了就只剩下遗憾了。”赵宝川依然道。
谢幽也不跟他争辩,扭头继续瞧着远处正在弹琵琶的女人。那曲声听着悠远又凄凉,但女人却笑得开心。
葭月也没搞清楚如今的状况,所以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继续喝起了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