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恒才入水,涂山雨就朝云草点点头,跟着没入水中。随着她的离开,湖心上的碧亭也跟着消失。她走了,听雨和屋铃也朝云草拜别,很快也回去了。
云草就朝葭月道:“我正想找你们说个事,去你们先前待的客栈说吧。”
葭月高兴的点点头,朝槐序眨了眨眼后,就跟着往客栈里飞。
余珍珠跟连鸿走在最后面,忍不住同连鸿道:“你有没有觉得阿月跟闷葫芦瞧这位云前辈的眼神很有些奇怪?”
连鸿摇了摇头:“没有。”
“哎,你这个呆子。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反正就是没趣。”余珍珠无奈的道。
连鸿勾了勾嘴角,跟在了她后面。可见传闻不可轻信,这位连师姐不仅不像传言里说的那样目下无尘,反而烟火气十足。
客栈的包厢里,云草正跟葭月说话,“先前我瞧着你那柄剑可以吞噬金刚珠,此乃金刚王母的分身,你且让它出来瞧瞧,看它能不能也吞了。”
葭月点了点头,虽说她对云草有着天生的亲切感,但她到底不是天珠,只好笑着回道:“前辈说的是含光,我这就叫她出来。”说着,她就将含光唤了出来。
含光出来后,立马就瞧见了云草手上的“金刚珠”,扑腾着翅膀就飞了过去,可见金刚珠对它的吸引力不小。
云草见了,这就撤了星网,手中的“金刚珠”才要逃跑,就被含光一口吞了。彼时灯光昏暗,倒也能瞧见些它的身影,只见它跟吃撑了一般,从天上落了下来,掉在了葭月的手上,眼睛一闭就躺倒不动了。
葭月倒不担心它,毕竟含光是只假鸟。将其塞进兜里后,这才看向云草:“前辈先前说找我们有事?”
云草点了点头,“我是想着邀请你们加入我不周天无名观?”
“无名观?”葭月说着看向了槐序,只见他朝自己摇了摇头。再看余珍珠和连鸿,两人显然没听说过。
云草笑道:“无名观是我前几年才建的,你们没听说过很正常。”
余珍珠却道:“云前辈,不周天不是没人吗?我听说自从那位大人去了后,整个不周天就陷入到无边的死寂之中。”
“这个你们无需担心,不周天如今已经恢复了。另外,除了参加诸天会,观里也无需你们为观里做什么。”云草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诸天会?这个不是早就没办了吗?”余珍珠想了下才问。
云草微微颔道:“神霄观已经挣脱堕落渊的堕星之力,不久后将重归于九天重云之上,隐在各处的众仙也在6续归位。想来要不了多少年,就会重开诸天会。我想守住不周天,自然也得参加诸天会。一来,我们都出自玄明界,二来我跟葭月和槐序两位道友颇有渊源,这才想着来邀请你们几个加入我无名观。”
余珍珠闻言,脸色却是大变,嘴里喃喃的道:“这听着不像是什么好事啊!”
云草听了只当没听见,低头看向面前的茶盏。
葭月只得扯了扯余珍珠的袖子,“什么癫呢?”
余珍珠露出一抹苦笑,这才若无其事的对云草道:“前辈,我说的不是加入无名观的事。我是很想加入无名观的,且容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如今的修为是?”诸天会啊,还真是看的起他们,他们才堪堪化神,连参加诸天会的资格都没有。
“无妨,我该早告诉你们才是,我如今尚在渡劫期。”云草放下手里的茶杯道。
余珍珠在心里默默了算了算这位的年纪,心道难怪这位这般大的口气,竟然想以一己之力占据不周天。她也没马上答应,却是扭头看向了连鸿。
连鸿这便道:“我听葭师姐的。”
余珍珠无法,只得看向葭月。槐序不用问,肯定是葭月去那他去那。
葭月却道:“我得跟阿序单独商量下。”
云草闻言看向了槐序,就见着槐序已经站了起来。于是,她点了点头。
余珍珠见了却是瘪了瘪嘴,在阿月心中她到底比不上闷葫芦,不然怎么不跟她商量,偏要跟闷葫芦商量。
连鸿在旁边瞧着,深觉有趣。
这边,葭月和槐序出来后,就进入了旁边的包厢里。
“阿序,你是怎么想的?你说我们要加入无名观吗?会不会给她带来麻烦?”葭月反复走了两步才道。
槐序摇了摇头:“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葭月闻言乐了,“我就是怕她想着庇佑我们,这才想着招揽我们进无名观。不过,你说的没错。都走到这一步了,该来的总会来,总是避着也不是法子。兴许我们才到九重天,就被人盯着了。走吧,我们回去吧。”说完,她就朝外面走,却被槐序叫住了。
“怎么呢?”
槐序没有回答,而是握住了她的手。
葭月愣了下,不过她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反握住他的手,朝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槐序也笑了笑,这才松开手,率先朝隔壁包厢走去。
知道葭月和槐序愿意加入无名观,云草也很是高兴,转而看向槐序道:“你那只叫阿葫的器灵了,我想着问她点事。”
槐序点点头,拍了拍腰间的青黑葫芦,阿葫果然从葫芦嘴里钻了出来,“有事快说,阿葫现在很不高兴。”
“是我有点事想问你。阿葫,我瞧着你似乎和那位仙君很熟。旧年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去过一个叫锁妖域的地方,那里有一条很长的界河,界河围着天柱山盘旋而下,河里有道祖布置的九曲黄河练妖大阵,天柱山底下更是镇着大妖烛阴。听说,道祖曾派蘅芜上仙看守界河。我听说仙君的道号就是蘅芜,不知是不是一个人?”云草温声道。
阿葫没有说话,而是在她和葭月之间来回看了两眼,这才有些恍惚的道:“肯定是那厮没错了,你找他有事?”
“倒是没什么事,我在哪里认识了仙君的座骑白龙浅川前辈,受他恩惠,这才想着替他问问。你有所不知,浅川前辈和建木重紫前辈以为仙君不在了。今个我见着那黑龙王和涂山雨,这才想起这是来。”云草解释道。
阿葫嘴巴一撅道:“他管的事多如牛毛,肯定早忘了。要不就是他守河守的不耐烦了,故意溜掉的。他这个人根本闲不住,一年到头就忙着到处镇压这个魔啊那个妖的,没少得罪人。为此,先主不知道被他连累了多少回。偏他这人阴险狡诈,身份无数,自个什么事都没有,倒是先主和他身边的人时常被坑。”
阿葫的话才停,华恒就出现在创户外,“小阿葫,这事我是真忘了。放心,这么些年过去了,我这就往洞明界走一趟。”说完,他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