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查先生,你决定怎么办呢”夏天又关心的问道。
金镛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才好。
这几年因为古龙身患肝病,手又受伤,所以创作锐减。从八一年至今,已经有三年时间没有新作品问世。
而新一代作家如黄鹰、龙乘风等,虽然作品也很受欢迎,但是始终达不到古龙的高度。毕竟山寨就是山寨,即便模仿的再像,依然还是不能顶替正版的位置。
因此在这青黄不接之际,倪眶就成为而今最当红的作家。前两年,香港知名漫画家黄玉琅向倪眶邀稿,甚至开出了千字五百元的天价,比金镛、古龙、梁羽生的身价都要高。
金镛的明报副刊,现在也都靠倪眶的科幻吸引读者。其他作家的武侠,都比不上他那么受欢迎。如果倪眶真的决定撤稿,转投其他报纸的话,那明报的销量一定会受到影响。
而明报正是金镛的命根子,比武侠还要重要得多。因此如果为了振兴武侠,就要自己面临这么大的损失,金镛也不禁感到有些难以决断。
“这样吧,查先生,我看您和倪眶先生也是多年好友了,不会真的因为这件小事而撕破脸的。我建议您最好跟他再谈一谈,最好是托个中间人聊一聊。”夏天建议道。
“再者您可以把您的想法向倪眶先生阐述一下,我想他应该不会真的那么不开明吧。而且这几篇稿子我都已经看过了,虽然写得还不错,但是距离倪眶先生还有些距离。他根本不必担心会被人抢了饭碗的。”夏天又说道。
“你说得很好,就这么办吧。”金镛点了点头道。他和倪眶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友了,当然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断了关系。再者为了维持报纸的销量,他也的确需要倪眶的稿子。
他随后就给老友黄霑打了电话,托他做个和事佬,约倪眶一起出来吃顿便饭。黄霑和他们一起并称香江三大才子,后来又加上一位写美食专栏的蔡斓,并称香江四大才子。关系一向十分亲密,而且他为人义气,诙谐幽默,约他做和事佬再合适不过了。
果然黄霑一听,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片刻之后,他就打来了电话,约好中午一起吃饭聊一聊。
“阿天,中午你也陪我一起过去吧。”金镛看向夏天道。
“不必了吧,上次我和倪先生闹得不是很愉快,我想他是不会乐意见到我的。再者这次是你们老友聚会,加上我这么一个外人,似乎也不太好。”夏天笑着说道。
他对参加这个聚会一点兴趣都没有。无论金镛劝不劝得了倪眶,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他只希望写书赚钱而已,不想掺合到这些破事之中。
不过金镛听了他的话,却觉得夏天很不错。知进退,不张狂。如果换做别人,知道有这样的聚会,早就巴不得凑过去了。毕竟能同香江三大才子吃饭,这种机会可不是容易得到的。夏天却能抵住这样的诱或,实在是难能可贵。
“没关系的,你就跟我一起去好了。”金镛摆摆手道,“对于玄幻,你比我理解的要深,正好代我向黄霑、倪眶解释一下。你都知道我拙于言辞,不善于讲话。”
夏天见他这么说,只好点了点头。
中午时分,夏天便陪着金镛来到半岛餐厅,这里也是香港名流富商、明星巨贾等常来之地。
装潢如何华丽,菜品如何丰盛就不说了。光是聘请的女侍应生,素质就直追港姐亚姐,让夏天看了都不禁怦然心动,感慨有钱人就是会享福,连吃顿饭都要“色香味”俱全。
在一位女侍应生的引导下,夏天陪同金镛来到包厢。一进去,就见黄霑正拉着一位女侍应的手,给人家看手相。
“你的手白皙丰腴,这就标志着你是个有福之人。但是你的事业线又不强,因此你就需要一位贵人扶持”黄霑一边摸着人家的手,一边口花花道。
那位女侍应虽然知道他在瞎掰,但是却也并不介意。因为黄霑可是名满香江的大才子,学富五车,诙谐幽默,能和这样的名人亲密接触自然求之不得了。更不要说他还有千万身家,虽然人老了一点,但是也无所谓呀,关上灯还不都是一样的。
“嗯哼”金镛轻咳了一声,迈步走了进来。
“啊,査老哥你来了呀。”黄霑听到声音,连忙松开女子的手,笑着站起来迎接道。
那位女侍应也不妨会有人进来,不禁臊得脸一红,头一低快步出去了。
黄霑的眼睛盯着那位女侍应的臀部,一直等她出了包厢,转个弯不见了,才恍然若失的收回了目光。
随后他就见到金镛正无语的看着自己,他不禁自嘲的哈哈一笑,“査老哥,你都知道我有这个寡人之疾了。”
金镛摇了摇头,“你都有你的林燕妮了,还嫌不够,还要再在外面采花折柳。你可要小心了,万一被林小姐知道,你又有难了。”
“不怕,大不了再去你家躲几天。”黄霑嘻嘻笑道,浑不在意,“对了,这位小兄弟是”他又一指夏天道。
“沾叔你好,我是夏天。我真是久仰您的大名,今天有幸终于见到您了。”夏天主动自我介绍道。
说实话,今天能见到黄霑,让他感觉非常激动。因为他实在很钦佩他的音乐才华。男儿当自强、沧海一声笑、倩女幽魂等等,都可谓是电影配乐之中的经典,百听不腻。
“啊,你好。”见夏天如此热情,黄霑也不禁感觉有些欣喜。只是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让黄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阿天是我的小友,才高八斗,写是一流的。”金镛笑着介绍道。
“能得到査老哥的夸奖,看来你真的很了不起呀。”黄霑惊讶的道,因为他知道金镛眼光甚高,是不经常夸人的。夏天能得到他的赞赏,一定是相当了得了。
“哪里,哪里,是查先生厚爱。”夏天谦虚道。
“对了,査老哥,你和倪大哥到底生了什么事,还需要我来做和事老啊”黄霑好奇地问道。他可是知道金镛和倪眶已经认识三十年了,比自己要早得多的多,关系一向亲厚。都不知道凭他们二人的关系,今天为什么还要请他坐中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