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只是跟她在床上玩鬧一陣,每回沈竟夕都羞得滿臉紅暈,想暴捶他一頓。
今天莫不如是。
男人抱著她,滾了一滾,讓她躺在了自己?的身上。
還摸了下她的眼睛,說道:「還好,眼睛沒有腫。」
「今天課多麼?」
「六節課,前兩節沒課。」
「那等?下送你去學校。」
「好。」
……
她仍然上課、下課、鍛鍊身體。兩天後,又接到了楊露的電話。
沈竟夕語氣?十分冷:「還要約我?嗎?但我?不會再去見你了。」
楊露道:「並不是,上次鬧成那樣,是阿姨不會說話,希望你別往心裡去。」
「那天阿姨原本還有一些重?要的話想跟你說的,這兩天你的氣?也消了一些吧。」
沈竟夕:「有什麼話,就在電話里說,洗白的話術我?不聽。」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那天其實主要還是想跟你講講許渡的事。」
「他有什麼事?」
「你也知道,許晨雖然沒有復發,但隨時都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有風吹草動,我?們就全家都提心弔膽,這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而且論學習、工作能力,許晨也完全比不上許渡。」
「但許渡跟他爸爸幾乎沒有交流,他爸爸也老了,五十歲的人,還能拼多少年呢?公司總是要交給他的。」楊露十分坦白地說,「所以?阿姨想跟你說清楚這些,讓你心裡有個底。他們父子倆的關係不好,如果將來出?現了什麼情況,你有個底也好。」
似乎總算說了句人話。
跟小姨父猜測的一樣,許渡是最適合的繼承人,那麼大的家業,早晚是要交給他的。
那時候許渡說,如果他們想送什麼好東西給他,他希望她來接受。但說實話,那些東西,本就屬於他,她不可能代他接受。
但將來會發生什麼,沈竟夕不想進行過多設想,她只是,一直都相?信許渡的人品與能力,相?信他會做出?最合適的選擇。
起碼目前,許渡是個認真工作努力賺錢,要養他「媳婦兒」的好男人,對她而言,足矣。
於是沈竟夕回道:「知道了,沒什麼事,就掛了。」
*
這個周日早上,沈竟夕一如從前,在他懷裡醒過來。
沈竟夕有些困意,繼續眯著眼睛趴在他身上睡覺。
他卻故意去蹭她。
沈竟夕鬱悶地撕一下他的臉。
「你真的好壞。」
「這哪能算壞,更壞的,以?後慢慢讓我?們家寶寶見識。」
「哦。」她按捺不住地道,「但你還挺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