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行雍咬字:「太子。」
沒關係。
殷臻冷靜地想。
孤只要小心一點,不被抓住把柄。
沒有什麼東西是藏不住、戒不掉的。
篝火燃盡,冷煙上竄。天邊圓月光暈朦朧。
褲腳被枯草上露水染濕。
坐太久,殷臻腿麻,起身時差點跌倒。他忍著酸脹去揉腿,小口抽氣。
宗行雍:「又抽筋?」
殷臻低低:「嗯。」
宗行雍在他面前彎腰:「上來。」
殷臻又一愣。
「孤自己走。」他直起身。
宗行雍回頭,要笑不笑:「想本王抱你?」
「……」殷臻默默攀上他後頸。
大部分人打著哈欠回了軍帳,場地只剩寥寥幾人。
「明日本王會傳令,軍中見太子如見本王。」宗行雍道,「想查什麼去查,有問題來找本王。本王解決。」
嘈雜聲遠去,周遭靜下來。殷臻趴在他背上,忽然道:「孤從來沒有……過太子妃。」
聲音很輕,還是飄到宗行雍耳中。
他沒說「孤沒有」,他說,孤從來沒有過。
宗行雍腳步一停。
「告訴本王幹什麼?」宗行雍問。
殷臻在他後背閉上眼,不說話。
宗行雍非要追根究底問個答案:「跟本王說這件事幹什麼?」
殷臻被問得不耐煩:「孤今日看見了空營帳,要……」
「不行。」宗行雍拒絕得很快。
殷臻:「孤話還沒說完。」
「想都別想。」
宗行雍:「本王讓你出去查張衛的事就夠了,你還想住出去?」
話音剛落他耳朵被擰了一下。
宗行雍:「……」
殷臻再次重申:「孤要住出去。」
「住出去住出去。」宗行雍眉心直跳,「大不了本王天天去爬床。」
等等,他眯了眯眼:「為什麼要住出去?」
殷臻:「……張松有什麼嗜好?」
他捏著宗行雍耳垂,猶如掌住一頭野獸的命脈。
宗行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