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守衛森嚴,難以再進。
殷臻瞥見了他,頭略痛。
他確實在關外待得太久,事務堆積都是小事,一旦皇帝起了疑心,事情難以解釋。還有國相張隆,秦震……
殷臻掃到左邊一根木棍,孤零零落在地上。
攝政王信守承諾,向他展示陵渠,苦口婆心相勸:「在哪兒都一樣。」
陵渠被妥善放置在巴掌大兩指深的木盒中,木身雕刻藤蔓紋路,盒蓋打開,露出深處存放寶物。
表面像花,乾花。
殷臻不感興地掃了一眼,抖了抖袖子。
在他抖袖子當即宗行雍眼皮一跳,他沒想到殷臻動手如此快,眼前一陣白色粉末揚過——
迷藥。
殷臻心中低罵一聲。
分量不夠。
宗行雍內心複雜。
殷臻一秒沒有停頓,往上親。
那甚至不能算吻,他撞到了宗行雍的牙齒。
宗行雍立刻有了反應,他用力把人往懷中勒,沉沉一笑:「生疏了,太子。」
「要本王再教一遍……怎麼接吻?」
殷臻沖他粲然一笑。
他眉眼無一處不漂亮,有心勾引時叫攝政王想到那句盛讚牡丹的詩——除卻解禪心不動,算應狂殺五陵兒。
色令智昏。
攝政王心念一動,明知有詐還是壓身下吻。
唇相接剎那,殷臻陵渠到手,腳尖勾起地上木棍,毫不遲疑,劈頭往下砸!
疾風呼嘯而下。
宗行雍猛然回頭,右肩「砰」被砸響,趔趄後倒:「殷——」
「臻」字消失在喉間。
他轟然倒地。
這一下電光石火,連不遠處急趕來的從均都愣了。殷臻迅站起身,力氣太大帶倒身後椅子,語快得像有鬼在身後追:「立刻返程回京。」
只需宗行雍手中令牌,二十七城暢通無阻。
從均艱難地:「殿下。」
殷臻心頭油然而生不好的預感。
「劉侍郎今日午時已到涼州,身邊跟著聖上身邊紅人宣公公,現下已至軍營,說是……聖旨到。」
殷臻心頭一跳:「什麼聖旨?」
一陣雜亂腳步聲傳來,為劉升斗挺著個大肚子,乍一看牙間還有未剃完的魚肉菜葉。他得意洋洋地:「太子,還不快接旨?」
等等等等會兒——地上那個,是……
劉升斗表情剎那驚恐,下巴上的肥肉抖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