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掃落葉。
圖魯從輪椅上抽出一柄短刃,橫越棋盤,遞給他。
殷臻垂眸,伸手。
變故陡生。
在殷臻觸到匕剎那,他翻手迅扣住圖魯命脈,狠狠往前一拖。
匕「咣當」砸在棋盤上!
圖魯愕然看向他,繼而一哂,右手朝輪椅扶手上狠狠一拍,無數細如牛毛銀針頃刻飛射,殷臻抬袖便擋,係數卷進袖中。
「你沒中迷香?」
殷臻:「看來不是一炷香,你讓孤殺宗行雍,當孤敵我不分?」他嘲諷道,「愚蠢。」
層層卵石上出現一條輪椅軌道,圖魯一擊未得手,迅後滑。
殷臻站穩,眼皮都未抬:「宗行雍。」
「多年未見,你腿和腦子還是一樣不好使。」宗行雍幽靈般出現在他身側,感慨道。
圖魯一頓,看看他又看向殷臻:「看來傳言不實。」坐下輪椅飛射出十支飛箭,箭上沾毒,直衝一人而去。
殷臻提劍,呼吸急促。
他一邊擋一邊疾後撤,不知不覺退出一大截。
後面是湖。
冬日湖水刺骨,更別提他身上還有傷。
宗行雍當機立斷收手,朝湖邊掠去。
殷臻踉蹌兩步站穩,眼睜睜看著圖魯順著滑道消失在宅中。
「……」
他手中匕未收,當頭刺向宗行雍。
「太子想殺本王?」宗行雍危險地眯眼。
殷臻被整個壓進懷中,雙手被縛,抬腳就往他下三路踹。圖魯被放跑他快氣瘋,雖然布防圖大概率是假的他還是氣不打一處來,冷靜全無:「你不是也想殺孤?」
宗行雍一時不察差點被他踹到,往後趔趄了一下。他身後正好是草地,一邊抵擋殷臻毫無章法的攻擊一邊還要避讓他的腿,實在分身乏術,不由得帶著人滾在地上。
殷臻對任何可躺的地方有天然的警醒,立刻就要起身。
下一刻他腰間一軟往下栽,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宗行雍。
宗行雍將人抱了滿懷,順著雪白綢衣領口往裡的視線有瞬時的幽深。他仰面躺在地上,一雙綠到發黑的瞳仁緊緊咬住對方。
「太子。」他指尖幽幽拂過殷臻眉眼,嘆道,「你最好別動。」
「本王硬了。」
他手指往下,在殷臻逐漸睜大的眼睛裡勾住他外衣領口,鬆了松,再鬆了松,直到露出一片雪白皮肉才止住,湊近飲鴆止渴般著迷地嗅了嗅。
「讓本王抱一會兒。」
殷臻不用動都能感受到身下異狀,臉色變了又變,變了又變,看起來有一百句髒話要說,最後咬緊了後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