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失去他,她似乎過得更好。
可是他不能失去她。
知曉她活著,知曉她身旁有了他人,嫉妒,扭曲,骯髒的想法啃食著他的心臟,他不能忍受。
說白了,他也是一個自私的人。
無論如何,他要公主,哪怕是強求,他也要把她綁在身邊一輩子。
公主不要他的愛,不要他的甜言蜜語,不要他的悉心照顧,無妨,她不要也沒關係,他願意給。
她騙他也好,玩弄他也罷,甚至不愛他也行,這輩子,她都別想踏出京城半步。
一日是夫妻,他們生生世世都只會是夫妻。
心慢慢沉了下來,沒什麼好猶豫的,不是嗎?
他要公主,不惜一切代價。
靠在樹下,抬看向公主,公主一改往日冷淡的模樣,和一個俊俏的侍衛喜笑顏開,好不快活。
心像是被針尖扎破,揉碎,再重組。
眸色下沉,「吩咐青雀,回京,清空公主府,換上我們的人,」他頓了頓,「只要侍女和婆子。」
斜眼看向青石那張雌雄難辨的臉,微微皺眉,似要說什麼。
青石極其有求生欲,「公子,回去你給我指婚吧,我想娶妻了。」
秦硯初點頭。
公主愛好頗廣,但她不喜歡別人的男人,這樣很好。
咯咯的笑聲傳來,他擰眉,提步上前,對著那笑到忘乎所以地侍衛沉聲,「你不是要娶親了?統領沒有準你假期嗎?」
十幾年單身漢的侍衛愣神,在統領快抽筋的眼神下,終於體會到了秦硯初的題外話,說了一句多謝,一溜煙的跑了,竟然連匹馬都沒帶走。
歡喜的氛圍被不之客打斷,趙明珠不虞地看向秦硯初。
他一手扶著車轅,或是太過用力,清瘦的手腕青筋暴起,毫無血色的手背烏青。
嘴角明明還在笑著,可是眼裡毫無笑意,流淌著吞噬人神魂的旋渦。
這一場冷戰,創下了他們相識以來的記錄,熟稔的兩人之間,似乎又被隔了數座不可逾越之山。
趙明珠冷冷清清地看著他,不帶什麼溫度,似乎含了質問。
一接觸趙明珠的目光,秦硯初遍身發寒,他受不了這樣的冷漠,墨色披肩的長髮迎風纏繞,不遺餘力的勾纏對方的髮絲。
四目相對,火熱與清冷的碰撞。
已經打算與秦硯初撕破了臉,趙明珠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去面對他這個舊情人,或者說前夫。
但總歸不應該是以前的親昵調笑姿態,不善與他人冷眼相對的她,一時有些難以轉換。
她靜靜的看著他越靠越近,靡麗照人的容貌帶著似有似無的引誘,她忍不住後退。
像先發制人,像確實被棗核噎了喉嚨,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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