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傅珀看來對鵝產生這麼深的感情也是戴毅和孔楓夫妻倆的錯,明明知道孩子天真,還任由兒子把一隻大鵝當成小夥伴,偏偏最後大鵝還不是自然死的,而是被殺了燉了。
其實他家也不差一隻鵝,就算養了又怎麼樣,偏偏選了最極端的一種做法——背著兒子把鵝殺了。
傅珀惋惜的嘆氣,這是不該發生的意外,卻造成了孩子一生的痛苦。
「我已經算明白了。」
孔楓忙問:「大師,到底什麼情況?」
傅珀責怪的看著他們,「你們是不是準備哪天兒子上學的時候就把鵝殺掉燉了。」
戴毅點頭,「鵝肉耐燉,晚上吃從下午就得開火,小火慢燉才香。」
傅珀無語撐頭,「我也知道鵝肉香,可是你們知道嗎,為了一鍋鵝肉險些要了你們兒子的命。」小腸壞死可是非同小可,這是發現的及時,發現的不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此話一出夫妻倆頓時大驚失色:「怎麼會?」
傅珀把自己看到的內容調整一下語言告訴他們,「……現在知道為什麼了吧。」
孔楓臉色頓時煞白,嘴唇顫抖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連忙拿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監控,留意到兒子還好好的躺在床上睡午覺,一隻手垂在床邊,搭在大白鵝身上。
見他睡著了也不忘確定大白的存在,這讓夫妻倆心情分外複雜。
戴毅嘆了一口氣,拉著孔楓道:「老婆,要不然咱們還是把大鵝留下吧,就當是個寵物了。」
孔楓也從一臉為難逐漸釋然,「還能怎樣啊,就算現在把大鵝送走也不敢保證兒子樂不樂意,他要是還哭可怎麼辦。」
可以想像,經此一事後夫妻倆對兒子哭要產生心理陰影了。
實在是後果太可怕。
夫妻倆千恩萬謝的對傅珀連連鞠躬,戴毅拿出手機,「大師,多虧了您,不然我們真不知道……」長舒一口氣,拿出手機付了卦金,還特意比傅珀說的金額多翻了一倍。
臨別時戴毅千叮萬囑:「大師,等我的店開業,您一定要去捧場。」
傅珀詫異的挑眉,「你們還準備開飯店?」
她以為這輩子他們都不想再提大鵝呢。
戴毅苦笑的扯了扯嘴角,「現在店裡的活我媳婦就可以處理,我除了在家做飯接送孩子也沒什麼事干,還是想做回老本行。」
「鐵鍋燉大鵝?」郭開見他們說完了,手上血呼呼的從廚房走出來。
戴毅點點頭,「對,正好我媳婦親戚有貨源,我還有這門手藝……你這是?」出於廚子的敏感伸頭看向廚房。
郭開一臉為難的苦笑,「我們也買了半隻大鵝,可是忘了讓人家給切開,這真是無從下手啊。」和他起初想的自己拿著刀乾脆利落一刀兩半的樣子完全不同。
戴毅一聽順勢從他讓開的空隙進了廚房,表情怪異的看著見砧板上耷拉著半邊腦袋的大鵝。
只見大鵝脖子上只切開了一層皮,下面的肉被蹂?躪的亂七八糟,一看就是砍了好幾下,而且每次下刀都對不準,這就導致肉末飛濺的到處都是,骨頭一點傷害都沒有。
真是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傷害零點五。
「你這樣不行,」拿著菜刀一看,果然都卷刃了,「這不是剁骨刀,這還只是脖子而已,鵝身上的骨頭更硬。」
郭開垂頭喪氣,「我看視頻一切一塊還以為很簡單,誰知道第一步就卡住了。」
剛才門鈴響的時候郭開就下意識的停下動作,自然也聽到了戴毅是廚子的事,為了證明自己只是卡在這一關,並不是真的廚藝小白,他把自己高壓鍋先燉後收汁的方法講了一遍。
戴毅點頭認可:「方法沒問題,雖然小火干燉更好吃,但是確實不方便,用高壓鍋用燉肉模式也是可以的。」
戴毅看了看半隻大額足有六七斤的體型,在轉頭看了看灶台上的炒鍋,「而且這個鍋一次能做四分之一就不錯了。」
「這樣吧,這個大鵝我拿走下樓燉了再給你們端上來。」他家各種大小炊具都齊全得很。
傅珀和郭開對望一眼,「這多不好意思。」
孔楓過來自然的挽著傅珀,「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靈機一動,「大師正好品鑑一下我家老戴的手藝。」
見傅珀還是一臉為難,戴毅豪爽勁上來了,直接拎起大鵝脖子就往門口走,「也別爭論了,都聽我的,今晚去我那吃飯,咱們一起喝兩杯,這大鵝就酒越喝越有,正好也是感謝大師幫我們小波避過這場災禍。」
傅珀見夫妻倆這麼熱情,就盛情難卻的答應了下來。
戴毅的手藝也真不是吹的,讓傅珀第一次get到了大鵝的美味。
而且一頓飯下來她也反應過來了,戴毅是個粗中有細的人,他執意邀請傅珀兩人來吃飯,不僅是感謝而已。
大鵝一燉上,夫妻倆就輪流觀察兒子,生怕他因為喜愛大白對他們燉大鵝有什麼應激反應。
叫傅珀他們過來也是以防萬一。
幸好男孩對小夥伴和小夥伴的同類分的很清楚,聞著香味流口水,幾次跑到廚房扒著門口問「什麼時候才能吃」,除此之外沒什麼多餘的反應。
飯桌上也是比誰吃的都香。
一邊吃,夫妻倆還旁敲側擊的說了他吃的是大鵝,男孩立刻就頓住了,低頭看了看碗裡的肉,又看了看陽台趴著的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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